武景同收信之後,一路狂跳,奔回帥府直衝他老子書房,啪的將凌湙捎來的字按在桌上,挑著眉得意道,「成了父親。」
他因怒帶兵欲圍剿涼使的事叫范林譯知道了,於是故作被他牽制的模樣撤了兵,在營里很是「無能狂怒」了兩天,叫范林譯昂著頭斥他莽撞,險些害了陛下當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更險些置整個北境於戰火滔天裡。
范林譯挺著胸膛,以一副救大徵百姓於戰火之中的功臣般,走哪都要斥一斥武景同擅自出兵的舉動,氣的武大帥活活摔了幾盞茶。
武景同望著中軍帳方向呸了一聲,「那迂腐文人怎麼還不走?老子真是看他看的夠了,要不是顧著他手裡的參本,真想打他一頓。」
武大帥桌上正鋪著紙張寫字,聞言道,「理他作甚,跳樑小丑而已,哼,等涼王發現人馬俱無時,再派了大軍壓境,本帥倒要看看,那些支持換俘和談的老大人的臉往哪擱?」
人換了,也遞交了邦交意願,結果人家轉了頭就揮兵來犯,還要硬賴他們扣了人,殺了他們的兵。
武大帥提筆落字,笑著道,「那范林譯可是親自看著你收兵回營的,陛下就是要怪,也怪不到我們頭上,我們可是從頭配合到尾,沒有給他們留一點把柄,呵呵,就不知那些被涼王打了臉的老大人們,要如何哄得陛下熄火消怒了。」
凌湙的計謀里,只說要將武家摘出來,但武大帥卻看出了另一層意思,那小子就是要借涼王之後的反水,打朝中某些人的臉。
試想,好好的一堆活人莫明其妙的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涼王再老邁,也經不得這樣欺哄,無論派哪個王子來逼境,這戰事一起,那些以換俘為名,遞邦交和談意願的大人們,臉將如何放?怕是都要打腫了吧!
武大帥揮毫潑墨,口中卻道,「北境安穩久了,那些人已經忘了我們武家在此地的功勳,景同,你那個小五弟,在為北境全境將兵張目,他此舉會讓朝中那些閒出屁的大人們,不敢再輕易提出壓縮北境兵制的想法。」
太平本為將軍定,卻又不准將軍見太平,歷朝歷代的皇權者,都是既用兵,又防將,卸磨殺驢者比比皆是。
武大帥將最後一個字寫完,一副氣勢磅礴的「定江山」字樣便呈現眼前,他嘆息道,「曾經陛下將此副字寫予我,然經年過後,不知他是否還記得,他曾也有過那樣信任我的時候,歲月流逝,人心易變,他終究還是防上我了。」
武景同陪在一旁,見武大帥臉現惆悵,便故意說起凌湙的本事來,「父親,小五的能力您看到了,以後邊城那邊的糧草,能不能直接走漠河糧場?小五初到邊城,生活肯定艱苦,我這個做哥哥的,理當幫一幫他。」
武大帥愣了一愣,目光複雜的望了他一眼,忍了又忍,最後還是道,「景同啊!你這些日子就不要外出了,在家陪陪你娘。」
武景同不解,瞪眼望向武大帥,卻見他爹沉默了半晌才道,「陛下怕是要召你上京伴駕,或有賜婚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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