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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橈傷在明處,左手當時就失力垂了下去,在將將要從馬身上墜落之際,一個魚打挺又反躍回了馬背,只馬臉受傷,痛的它撒丫子狂奔,烈橈又要忍著手傷,用另一隻手急控馬韁繩,彎刀夾在胳膊肘下,被馬兒帶出了一身狼狽樣。

石晃單手提槍,呼呼聲裡帶著忍痛的悶哼,他的腰上被彎刀尖刃隔著甲冑劃傷,若非魚鱗甲卡了一半刀刃,他可能真會被烈橈攔腰截成兩斷,涼刀入體,渾身驟冷,不自覺的額上冒汗,臉上顏色迅速蒼白了起來。

他兜了一圈馬站回己方城樓下,泅濕的血跡不一會兒就順著馬腹淌了下來,樓堡上的華吉珏一把捂了嘴,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凌馥摟了她捂了眼睛不叫她看,雙方戰鬥鼓點未歇,但兵將卻同時陷入焦灼的沉默里,整個戰陣中心處,生死呈白熱化。

凌湙駕馬從城樓內踱出,豐倫將軍也從陣隊裡脫單往前,雙方主將同時出現在各陣前將身後,有撐膽壯勢之威,亦有隨機應變之意。

烈橈繞了一圈才將將控住馬兒回頭,他喘著粗氣單手將馬韁繩綁在傷臂上,留出能使力的那隻手重新舉了刀,未顧得灑了半身血的座騎,眼睛牢牢盯向前方的石晃。

這次,他收起了輕視之心,黝黑的臉上猙獰之色頓氣,咬牙贊道,「很好,不錯,你既能傷了我,那我便收回之前的話,你……有資格與我對戰。」

石晃懶得多言,疼痛令他的全副注意力匯集在傷口處,眼神亦凌厲的瞪著前方的烈橈,脊背挺直,拎著長槍漸步逼近,冷硬聲氣迴蕩在戰場中央,「有沒有資格非你我評斷,此戰過後,自有計較,無需你多言,繼續來戰。」

吼聲伴隨著驅馬的動作,頭盔上的長纓穗子劃出一抹紅色流光,照著與之對撞而來的烈橈衝殺過去,雙方都到了你死我活之際,自不再做任何保留,長□□著揮來的彎刀,刺啦出震人的撞擊聲,彎刀仗著鋒刃之利,硬擦過鐵鑄的槍頭之後,砍向中斷的木製槍桿。

只聽卡嚓一聲響,長槍從中間應聲而斷,兩馬也終於近距離撞在了一起,發出悲鳴的痛呼,石晃棄手中韁繩人立而起,一把撈過即將掉落的槍頭,使雙棍似的兜頭朝向烈橈劈去,而烈橈手中的彎刀,則甩出一抹殘月血光,直撞向石晃胸前。

華吉珏嚶一聲軟倒進凌馥懷裡,武景瑟和韓令蓉則紛紛扭了頭不忍再看。

石晃嗆著滿嘴血,獰著臉狠狠的望著被他槍頭,扎穿肩頭的烈橈,而烈橈則拼了勁的想將卡在,魚鱗甲鐵片間隙的彎刀尖頭送進石晃胸腔,卻奈何鱗甲卡的太死,只堪堪破了一層血肉,未叫他徹底扎穿進去。

二人同時大吼出聲,互蹬向對方的馬兒,讓本就撞的痛失理智的馬兒更加發瘋,撒開蹄子交頸狂奔,纏在一起的馬嚼頭絆著八蹄,轟一聲摔出震天巨響,嘶鳴聲的沖天里,座上兩人被甩飛出去,兜頭就要頭朝地的砸向地面。

這一下若砸實了,或斷頸或腦漿崩裂,總之沒能有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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