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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立春依依不捨的回了城,點了手中幾百親衛嘆氣。

涼州衛大小衛所和城門衛,加起來也有兩萬,可他愣是一個衛都收不進手裡,說出去都沒人信,怪不得周延朝看不起自己,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沒用,除了一個名頭,其他什麼也沒有。

凌湙此時也在跟周延朝說著紀立春,涼州衛的兵經過韓泰勇一事清洗過,泰半衛所里的千戶都被換了一遍,武大帥趁著紀立春沒到涼州之時,將底下的千戶百戶缺給填了個嚴密。

有的是并州那邊調整過來的,有的是原所里底層提上來的,總之是一個蘿蔔坑都沒給紀立春留,半點籠絡人心的空子都不給他鑽,這還是凌湙後頭揣摩出來的,怪不得武大帥敢叫武景同給他帶口信,要他放手去收拾紀立春。

周延朝跟齊葙一樣,對紀立春非常看不起,尤其對他占了涼州大將的位置不滿,若有可能,他恨不能藉此次機會,讓他在與涼羌鐵騎的戰場上盡忠了才好。

凌湙為紀立春這樣的人緣關係感到嘆息,要怎樣的不招人待見,才會在重回舊屬時,這麼遭人嫌棄,竟是半點與之相交的意思都沒有。

兩人一路奔馬不停,吃了一嘴的風沙,才終於在第三日午時看到了隨州城門樓。

一群人停駐在隨州城外,凌湙慢慢的看了眼周延朝,問了一路上漸起的疑惑,「你是怎麼那麼巧合的,在我與豐倫將軍比斗時趕到的?」

他之前一直就很懷疑,明明隨州到邊城那邊,日夜不停的奔跑也得三日往上,且帶著那麼多的兵,四日都給他算快的了,這人難不成是飛過去的?

周延朝見他終於想起了這個問題,一時倒也沒隱瞞,抬手指著緩緩往下放的吊橋,道,「從豐倫調大軍離開太郯坡時,我就派了兵馬跟著了,兩軍前後離不過三十里,疾跑一日也就趕到了。」

所以,是專門覷著那個時候去的。

吊橋放下,凌湙跟隨周延朝往前走,注意看了眼腳底下的壕溝,裡面倒豎的拒馬和竹尖,密密麻麻填滿了溝底,有些深褐色的地方,顯示出曾經歷過的慘戰,有些拒馬上還有煙燻過的痕跡,顯然,隨州這邊也有用火攻之法。

周延朝見他看的認真,倒也不急著入城,而是指著被煙火燻黑的地方道,「自從你弄出了豆油後,松油就漸漸沒人吃了,價格一路下跌,再傾倒進溝內當燃料燒,倒是少了些許心疼,也省了不少銀錢,這點倒是得謝謝你,我州百姓在吃油這方面,比之以往要便宜了許多。」

凌湙意外他這番話,沒料他居然也關心州內民生,一時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調侃道,「我以為周將軍一心撲在軍務上,少有關心百姓生活之舉,沒料你倒是懂行情,還知道糧油貴賤。」

周延朝夾著馬腹與凌湙並肩往城門洞內去,身後浩蕩的兵馬一路也跟著進,過了城門洞,眼前街道便熱鬧了起來,竟是比他想像的安穩,內里百姓的臉上,並無戰爭的焦灼感,有可能是習慣了,但更多的當是州府內的治理,給了他們安穩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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