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學士就利用了廁室排布上的漏洞,前前後後睡了不下三十名貴婦,而這些人的父兄夫婿,盡皆與他同朝為官,有的甚至還有合作關係,而其中最令人瞠目的,一個婦人身份,則是當朝閣首聞高卓的長孫媳婦。
凌湙點著手指思索,眉鋒舒展並不過於焦灼,哪怕凌譽走前仍試圖與他叫囂,威脅他爆他身份之言,也沒令他有多餘氣惱情緒,像看個胡鬧的孩童似的,一句話便打發了他,「陛下若是知道你的存在,你猜你能不能活?」
笑死,在寧侯公子被掉包出去,頂了罪子身份一事上,御座上的皇帝只會撫掌大樂,然後藉機將寧侯府上下抹成白板,攆出京畿。
他永遠不吝給先寧太后的族人,找一些芝麻大的小事貶斥,若真有這麼大一個把柄在手,你猜他能做到什麼地步?
抹成白板,都是克制的顧及著先寧太后的顏面了。
凌譽叫他說的身體發抖,若在時機不成熟時,叫陛下知道了他的存在,基本也就沒有他的以後了,這就是那些人一直藏著他的原因。
閔仁太子去世才沒幾年,陛下也沒到皇子俱不頂用,後而追憶閔仁才德的後悔潮中,他此時的出現,不會有祖孫相認的和樂,只有皇帝被打臉的憤怒。
所以,在三位皇子沒有徹底完蛋之前,他都不能現身,而凌湙已經表明了,他將暗地裡幫扶一位皇子勝出,搶占東宮之位,更拉長了他處於被動位期限,俱無可轉圜餘地。
凌譽是拖著腳步離開的,凌彥培更苦了臉不高興,二人都轉著心眼,想著能不能將凌湙來京的事透露給段大學士知道,利用那些人對凌湙的忌憚,幹掉他,然而,誠如凌湙所言,只要先寧太后的牌位,一日受著皇帝的祭奠,寧侯府便不會有抄家滅族風險,他單蹦一個的孤身小兒,京畿里來去自由,那些人要幹掉他,他倒還指望能用自己引蛇出洞,幹掉那些人呢!
復辟閔仁遺孤案里,目前僅止有段大學士和寧侯府是浮於水面的,其他關係網都潛藏在冰山下,那些人奸詐的甩出這麼點子人,打一開始就存了以小搏大的心,就算是失敗,頂多是又一個凌府被抄家滅族而已。
所以,抽絲剝繭下來,就叫人很難不懷疑,段大學士偷人/妻之舉,似有不滿報復之嫌。
憑什麼大家謀的是同一件大事,卻要把他擺明面上,承受陰謀泄漏後的殺頭風險?
他這末日狂歡一般的獵艷之舉,能叫知情人贊他一句才子風流,卻讓凌湙窺視出了另一條蹊徑。
凌湙站在窗外,望著天上白慘的月光,喃喃盤算,「他若真是個來者不拒的,為何不碰自家姻親範圍內的婦人?」
酉二低頭垂手恭侍一側,酉五去分別將凌譽凌彥培二人送走,他小聲遞話,「是顧著親戚情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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