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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陣鼓催的如雨疾奔,凌湙輪圓了胳膊,將雁翎刀舞的密不透風,孫宏青憑眼力竟無法覷著空,將刀送進風牆內,只能上下豎著刀柄來回格擋,兩人繞著園中場地,漸漸靠近了看客們的座位。

月已升空,皎白的月色下,凌湙引著孫宏青,不時露一兩招破綻讓他近身,卻在刀即將觸身時,飛快如陀螺般避了開去,直到在各座中轉了一圈,繞入場中正心處時,他的刀鋒才猛然發力,一舉割破了孫宏青的頸動脈,讓他的血如淋噴頭一般,瞬間往四周飛濺,呈圓弧型潑的場中所有人一頭一臉,而他自己則在千鈞一髮之際,跳到了亭檐上。

鼓停了,所有人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直到感覺噴散在臉上的熱液,漸漸冰涼,才驟然驚叫,「啊~!」

孫宏青直直的站在場中央,他的對面是同樣瞪大了眼的二皇子,一臉腥紅熱血,眼直直的望著他,抖著手指向他,「你……你……」

「我……嗬……我……」轟一聲響,孫宏青的身體猛的向前砸去,嚇的一皇子駭然驚叫,跳著腳的站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驚恐慌張的叫道,「來人……來人哪!」

凌湙蹲坐在亭檐上,甩掉刀身上的最後一滴血,對上四周射過來的驚世目光,燦然一笑,「血好聞麼?熱血撲面的滋味怎樣?比不比得上夜斗場裡的,那些被逼著拿刀互砍的奴隸血香?」

孫宏青,一皇子最狗腿的親衛,凌湙數次踩點時,在各色夜斗場中都見過他,每賭贏一次,他就會找一青館宿眠,而夜御的女子,通常第二日都是被抬著出的門,運氣好的能留個命在,運氣不好的,一張破席裹著送走。

這人,有非常嚴重的性凌虐癖好。

所有人望著他的眼神,如見鬼般瑟瑟發抖,便是二皇子也沒有開始的從容,抖著手指著他,「……你、你大膽,如此……竟敢如此……」

如此什麼?他一時竟找不准個詞來形容。

凌湙卻半點不在意的,聳著肩道,「你們不是喜愛這種比斗麼?不過是淋了一頭血而已,怎地這就受不了了?參與參與,不叫血沾身,那叫什麼參與?整日隔著圍欄看別人揮散血汗的,不親身感受一下,又怎知這血是涼是熱,是香是臭?喜歡,就要有個喜歡的樣子。」

別特麼葉公好龍,只嘴上喊著過過癮。

後知後覺的人紛紛推開桌几,倉惶起身,拿袖子抹臉的,各處找水擦洗的,園中瞬間嘈雜了起來,來往奔忙的僕從慌張不已,杯盞餐盤碎了一地。

正紛鬧驚亂間,內宅通往外院的長廊上,烏央央跑出一群人,僕婦侍從夾雜其間,護著一人往大門處跑,可隨即大門處的齊家護衛,個個舉了刀槍將正門堵了個嚴實,那一群人左右無顧,匆忙間就往正開宴了水榭處狂奔,一邊奔一邊叫救命。

這一下是兩處合一處的陷入驚慌,整個前院亭台人來人往,撞倒的就不止桌几碗盤,連拉起擋風的綢簾都撞翻了幾張,映著正中院內血泊里的人,以及濺了四處滿園的血,整個齊家宅門裡,跟見了鬼般的,轟叫聲傳了一片,燈籠都燒了好些。

而在這一片驚變里,被幾名僕婦圍在中間的人,嘶聲高叫,「我是聞府的少爺,今天你們誰能護著我,回去我就讓我祖父許以高位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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