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姑娘,好沉的心思。
若凌湙沒推導錯,事情的真相該是,她與段高彥聯通,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最終結果都會是聞輝的,然後引來聞輝質疑,她藉機滑胎,再之後提和離,抬高聞家對她的愧疚感,從而達到替齊渲跳級升官的目地。
那看似一直在幫她的段高彥,從中得了什麼好?
肉償,孩子是他的,是最好的解釋,若非肉償,孩子就是聞輝的,那段高彥圖什麼?
凌湙決定改日親自去蹲一蹲,段高彥這裡他想用的上的話,手裡多少得抓著點東西,否則沒法跟人談判。
也就是他們往寧侯府奔去的兩個時辰後,袁芨書房裡就進了一人,來人一身黑衣的跪在地上,聲音暗啞,「主子,看清了,那位小將軍的身手確在屬下們之上,應當就是衛先生口中的新主了。」
袁芨撐著手中的辭書,望著多年來熟悉的筆跡,上寫,「……衛某經年汲汲營營,眼看一生將虛度而廢,幸蒙恩師不棄,將某薦給了邊城城主,大人海涵,衛某要往邊城去了,若來日有幸,當再與大人書畫相交。」
衛長蘊,是他眾多幕僚中的一個,跟了他有小十年,卻在近日向他提出了辭呈。
邊城城主,邊城何時有主了?
哦,是了,邊城有主,自從那個孩子去後,邊城那塊地方,就成了閣里幾位大人的心病,鏟不掉,除不去,上頭罩著個武縉,怎麼摸也摸不到那個孩子的邊。
袁芨眼中恍然閃過那日茶樓里的情景,原來那位自稱郭灄的小將軍,就是寧侯府被換出去的孩子。
他竟然回京了。
黑衣暗衛見上首主子不作聲,又繼續道,「屬下們不敢靠太近,那位小將軍帶著兩個人,從寧侯府後巷入的院,爾後院中就傳來了一番打鬥,寧侯府當夜走水,引動了五城兵夜巡的人,那小將軍帶人上突下圍,夜襲寧侯府的人一個也沒跑出來。」
寧侯府在京中高門眼裡,漏的就跟篩子一樣,曾經鬧的最大的笑話,就是寧侯府的庫房,差點叫賊偷搬空了一半,他帶人去蹲守時,是真沒料那一波進去的人,竟然一個活口都沒跑出來,俱都折損在裡面了。
袁芨眼中精光暴閃,扣著桌面道,「表小姐那邊查的怎麼樣了?石晃最近可有與人接觸過?」
暗衛低頭道,「石護衛那邊並無異樣,但與表小姐接觸的婦仆,卻從她嘴裡聽到了邊城玻璃等字樣,並且見她對銅花菱鏡並不稀罕,有一次甚至對家中眾姑娘打包票,說她有很多,以後可以送她們每人一塊等身高的銅花鏡。」
京中一把手持的銅花菱鏡就賣到了二十金,等身高的,那沒有個上千金怎麼得?
儘管石晃掩飾的很好,可後宅是他照顧不到的地方,華吉珏年紀到底小了些,被人一吹捧,就起了攀比心,只管記著不能泄露她的來處,卻忘了聰明人自一些小細節里,也能推測出她的來處。
袁芨不似女人那般感性,華吉珏一行人出現的如此巧機,又有寧侯夫人假作偶遇般引薦,他有疑心,定然是要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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