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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文人墨客說事之前, 總愛扯些閒篇,若有共同目標需要結個盟什麼的, 那春秋描摹能給人描出二里地去,總沒有個暢快輸出的時候。

就那眼神,你懂我懂的意味,一不留人口舌,二不留墨筆印跡,到後頭一拍兩散時,便誰也拿不出誰的短。

主打一個心深似海, 防患未然。

老狐狸們之間,是沒有信任可言的, 誰的身後都背著一族興衰, 沒有任何人或事,能讓他們放下戒備, 全心交付。

袁芨來前想的好,再有之前在茶樓的印象, 感覺凌湙當是個與粗鄙武人有分差之輩,整體學識不可考,可話里話外的意思,能隱隱覺得他內心的天地, 既有能吸引謀士幕僚投奔者,蓋有其優於常人之能,不說文武全才, 也該有基本的談話素養。

可自打凌湙一開口,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這貌若冠玉的侯門子,實實在在的是個武魯之徒,半句描摹沒有, 句句直指核心,甫一開場,就掌控了話鋒,丁點不給人鋪墊的時間,一字字的蹦著讓人心驚肉跳之詞。

支持誰這種話,是可以直接說的麼?

袁芨竟被這緊迫盯人之姿弄的尬住了聲,明明年齡長於對方好幾輪,但在對上對方眼睛時,卻有種同齡相交之感。

他懂周旋步驟,但他不願與我周旋。

這是袁芨從凌湙身上感受到的意思,並直覺強烈的讓他不要用,與旁人相交之姿態習慣,與之對話,否則事有七八分不成。

凌湙伸手請座,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配刀上的紅瓔珞穗子,他其實不愛這些零碎物,奈何老母親太關愛,見他配刀上光禿禿的不好看,就非要給他的刀柄上栓一個東西。

袁芨緩緩在他指定的位置上落坐,抿唇一時沒吱聲,眼神卻瞟向了屏風之處,那裡有衣角晃動,顯然也被凌湙這直白之語驚的不行,身形佇立不安。

凌湙眼角掃了屏風處,對門外的酉一道,「院外十步之內清理乾淨。」

爾後朝外做了個手勢,笑道,「外面聊?」

時已隆冬,屋內燃了火盆才顯不冷,屋外夜裡霜重露濃,站上一會兒就渾身冰涼,但袁芨卻沒反對,而是欣然起身,直直走入院中被樹影花叢圍繞著的一座小方亭。

凌湙慢腳一步,扭身沖屏風處擺手,「娘先休息吧!三哥三嫂也先回去,這裡的事只當不知道,切勿往外傳,看好孩子,叮囑一下。」

等他出了門,寧琅扶著陳氏,和妻子才從內室出來,幾人眼神驚愕中帶著難以置信,特別是寧琅,比之身邊的兩個女人,更懂得袁芨上門,對整個寧侯府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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