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琅震驚的嘴都合不上了,眼珠子更瞪的脫窗,下意識搖頭,「這不行的,陛下不會允許的,杜將軍現今可是陛下的親信,我便是拿著部曲冊,也收不回杜府兵力,他不會肯聽令於如今什麼都沒有的我們,便是祖父,也不敢到杜將軍面前拿大。」
凌湙嘆氣,拍了拍他肩膀,「可你忘了,杜家,本來就是寧氏部曲,於世情世道而言,他確實勝過現今的寧侯府,便是人情往來,肯站在寧侯府這邊的,也少之又少,無他,誰叫寧侯府是人眼瞅著就落魄的樣子呢!」
寧琅隨著凌湙話而神色抑鬱,耷拉著肩膀點頭,「這是公認的嘛!咱家現在也就白頂了個武勛的名頭而已,從祖父棄武學文開始,咱家就不屬於武勛圈了。」
這也是寧琅曉事後最鬱結之事。
寧老侯為打消皇帝猜忌,自接了爵位後,就令族中子弟開始學文,府中練武場全填平了種花木,西山跑馬場直接送給了皇帝,從根源上斬斷了祖輩榮耀。
如果文能出頭,或許也能博個媚上英明之舉,然而寧侯府上下,文采最好的世子寧晏,都考不進三甲,這就讓人笑掉大牙了,更給人一種棄本逐末之感,鬧的武勛不屑其媚上之舉,拒與之相交,文士這邊更嫌棄寧家人胸無點墨,還要假裝斯文,更不屑與之來往。
這樣一來,在杜曜堅勢大權柄在握之時,能站出來為寧侯府說話的,根本沒有,便是皇帝也樂於看到寧侯府在昔日的部曲面前吃癟,很享受的看著杜曜堅以下欺上的舒爽感。
所以,凌湙有理由懷疑,杜家至今沒有從寧氏部曲冊中移出去的額外原因,還有當今狹隘的看熱鬧心思在作祟,否則,就寧老侯那卑躬屈膝的樣子,部曲冊早該被他上供出去討皇帝開心了。
凌湙回京,一次都未去過延景觀,更未與寧老侯碰過面,只知道他自被陳氏砸了觀中物什之後,老實了不少,徹底放了府中大權,安心住在山上不動彈了。
老烏龜,縮的特別安定,特別是陳氏在凌湙的提醒下,拿到了他曾被凌太師要挾的把柄後,更不敢對府中之事有半句質疑。
惜命的很!
凌湙望著皇宮方向,哼笑一聲,眯眼道,「他很快就會嘗到幸災樂禍的苦果。」
我會讓他後悔放任,杜曜堅踩在寧侯府上蹦迪的舉動。
寧琅不解,疑惑的望向凌湙。
凌湙則點了點他身後的廳里,「去看看齊渲,作為東道主,你該盡一盡地主之誼,三哥,試一試他的態度。」
他想知道,通過此事後,他還能不能為了唾手可得的高位,繼續與段高彥當朋友,或做盟友,他想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忍辱負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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