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凌湙從頭致尾強調的,就是讓寧琅帶著寧侯府,與聞、莫方談的合作里,就有平起平坐之意,簡直是殊途同歸了。
最後再回頭去看那,藏在府中地下銀庫里的巨額財物,說是保寧氏子孫衣食無憂之詞,不如說是留給寧氏後起之秀的,攏人之資。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沒錢怎麼談事?
寧琅嚇了一跳,瞪直了眼睛往凌湙臉上望,又不敢出聲打斷凌湙思考,眼巴巴的等著後續沒說完的話。
凌湙想透了寧侯府被裹挾的真相,深覺此次上京,實屬這收穫最大,一時高興,便深入的給寧琅仔細掰扯一番朝局走勢,以及他要他代表寧侯府出面的用意。
從皇帝的態度,講到文殊閣的用意,又將文殊閣內目前的派別點明,以及他們最終要達到的目地。
「……你若記不住太複雜的,就往簡單了記,聞、莫,加上一個搖擺不定的段,代表的是京官,關和目前已知的段,走的是地方官渠道,袁芨單蹦一個持中立,也就是保皇,齊渲是段要拉攏的對象,目前看似反目,但具體怎樣,得看他與聞府那邊的交易,而段有向袁投橄欖枝的意圖,目前也待定他最終走向……」
寧琅低頭點著手指,口中喃喃跟著念,「聞、莫、段是一夥,關、段是一派,袁、段有交情……我了個天,這個段大學士到底是哪邊的?怎麼搞得跟攪……呃棍一樣的,哪哪都顯他能耐,還有,我們家呢?」
凌湙笑笑,眼角閃過細碎的光芒,「我們家?他們根本沒準備帶我們玩啊!」
用來墊腳的石頭,有什麼資格上桌面裝盤當菜?
寧琅懂了,徹底懂了,一時氣的臉都變了色,恨恨的往嘴裡灌茶,「虧的父親和大哥跟他們前前後後,原來是叫人打一開始,就當猴耍了?狗、狗東西,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凌湙倒還好,心情並不郁忿。
物競天擇,就寧侯府那一大家子人,有什麼是值得人家高看一眼的麼?人家就是要滅,也是滅的祖上餘蔭,怕也怕的是受祖上餘蔭庇護住的那群人。
寧琅迫不及待的想要帶領寧侯府雪恥,望著凌湙道,「我要怎麼做?見了關閣老後,我要怎麼讓他承認我們家的地位?不再將我們家當炮灰使?」
炮灰一詞是凌湙剛解釋時,無意中帶出來的,寧琅覺得這詞形容現在的寧侯府,再合適不過,一時也跟著用了。
凌湙點點他,提醒道,「你忘了一個原則,我讓你代表寧氏參股,是為了拖延聞、莫兩家的手腳,不是真的要讓你參與進從龍之事,我們寧氏,不謀從龍之功,你記住,這一切都是為了迷惑他們,是要讓他們以為我們也在貪這潑天之功,三哥,等祭祀皇陵之日後,三位皇子就會分出高下,立儲之事也將塵埃落定,他們的行事會進入漫長的等待期,而你,要在適當的時候,帶著寧家,與袁芨結盟。」
寧琅:……為何又要與袁芨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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