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徹底掌了府中權柄後,對二房、四房中人梳理了不少,攆出的、發賣的,斷了不像話的幾位爺們的例銀,減了各房姨娘們的無度索要,整的這兩房現在人人自危,就怕陳氏一個擺手,就將這兩房分出侯府。
二房夫妻現今扮著孝子賢孫,日日守在寧侯床前伺候,而他們最得意的次子明年將下場考學,若僥倖中榜,在寧振鴻、寧振熙這倆嫡孫,都沒長起來前發展官途人脈,再有寧侯支持,那這侯府的爵位,還指不定能落誰頭上。
夫妻二人求穩求勝,當然不能允許此時遭逢變故,得知惹禍上門的竟是他們的長子時,恨不得一棒子把人打死了撂出去平事,因此,在寧振雄徹底清醒之後,看到的,就是望向他,恨不得吃了他的親生父母。
寧振雄這些年已經受夠了父母的偏心,哪怕知道親事訂的潦草,聘的媳婦是個商賈女子,完全是因了其父母貪圖人家嫁妝豐厚,也盼著早日成親,早日離府獨過。
他一顆心早涼了,因為沒了期盼,也就對父母親情失了指望,近年越發脾氣蠻橫暴躁,被打之後,掀了被子,只著了一身中衣就往外院走,高壯的身形竟有了慨然赴死之意,連語氣都與氣勢相同,「有什麼好解釋的?不用解釋,你們說什麼是什麼,誰來抓我?叫他抓就是,最好立馬給我安個死罪,只要我死了,你們自然安心。」
怡華公主還在與人周旋,連接二門處的地方就跑來一群人,正中間走的氣勢昂然的,正是一身中衣,披頭散髮的寧振雄,而他身後,則跟著捂臉哭的一臉淚的二房夫妻。
人未到聲先至,「公主,公主啊!我們實不知這孽子昨夜幹的事,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們,這孽子從來不告訴我們,他在外面的荒唐事,若非校尉大人上門,我們一家子恐怕都叫他蒙在了鼓裡,公主,我們夫妻沒想為府里招禍,您一定要在母親面前替我們分辨分辨。」
怡華公主:「……」
人家只是上門詢問,逮不逮人還兩說,你們這就不打自招了?有你們這麼做父母的麼?
等她再將眼神放在二房長子身上,才發現這個侄子竟長的高了她兩個頭,人高馬大的站在前院中堂前,望著來拿他的京畿校尉,一臉冷然,「發生什麼事了?既然找到我家門上,想必是有證據了?你叫什麼?準備給我定什麼罪?」
他怎麼也出自侯府,雖是庶出,可這些年的耳濡目染,那一身囂張公子爺的氣度,還不至於讓他慫一個京畿校尉。
擱往常,一個小小的京畿校尉,還到不了他面前說話,當然,也是因了兩方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原因。
來人姓錢,領人上門時接的令是,一定要突破寧侯府的阻撓,進入到府內搜檢,看一看內里真實的巡防布置。
他也不懂下令的人怎麼個意思,卻也沒覺得這個任務有多難,寧侯府又不是多威赫的勛貴府,要往裡闖一闖簡單的很,只要揪著事端之人說事,就不難突破重圍入府搜檢,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帶人強闖的樣子,卻哪料寧侯府中人不按常理出牌,竟都不帶維護一下的,就交出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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