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人重輩分勝過年紀,哪怕他年長眼前少年幾歲,但在寧振鴻一口一個叔叔的前提下,他作為同輩兄弟,也斷不會質疑眼前少年的輩分,叔叔二字叫的極順。
凌湙皺眉望向寧振鴻,聲音裡帶著不悅,壓迫感罩腦門,「鴻兒,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安排了?退下。」
寧振鴻身形震動,咬著唇不敢再吭聲。
院中陷入一片寂靜,袁來運執行完了刑罰,束手稟告,「主子,行刑已畢,一下未缺。」
滿院寧氏子,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家中近來所有新進的府衛,居然都是眼前這位叔叔的。
可他到底是哪裡的叔叔?
繼而又望向了陳氏,一時眾測紛雲,猜測著凌湙可能是陳氏娘家那頭的姻親,不然怎會如此幫她!
寧琅望向伏地不起的寧振雄,也有意拉他一把,「孩子體格不錯的,你要不帶回去試試?」
寧振鴻欲言又止,恨不能跳起來拽著寧振雄,讓他把偷學來的武藝給五叔亮一亮,他可是親耳聽寧振雄說過,他少時就有偷偷跟府衛學武的事,否則也不可能被樊域收下。
凌湙垂眼望著眼前這寬大的體型,沉吟道,「你私下裡,可有學過武?」那一身腱子肉,就不可能是自然長出來的。
寧振雄肩膀一沉,聲音暗啞,「學、學過,侄兒每日偷偷跟著府中的一位侍衛練過,他教了侄兒一些粗淺的功夫。」
凌湙點頭,斟酌著剛要開口,就見院門口酉二探了頭,而他身後,正跟著一位身著布衫的先生,四十許的年紀,眼神清正,抬眼望向人時,睿智藏在丘壑。
胡濟安也是沒料到,與凌湙的第一次見面,竟是遇見他在料理子侄。
酉二束手秉告,「主子,這位先生非說有要事見你,竟是一刻也不願在門外等,屬下不敢對他動刀……」
他們都知道凌湙急招文人墨客,殷子霽更是數次耳提面命他們,不可對前來投效主子的文人無理,導致他們對上自稱來投凌湙的文人,不敢動粗。
凌湙是改了面貌,可前後一地跪他的寧氏子,後爾一身攝人氣勢,讓人很容易在人堆里找見他,胡濟安按著袁芨的描述找人,除了面容,其他形容一眼能辯。
這滿身的肅冷殺氣,溢出無人可擋的壓迫感,難怪這跪了一地的人,愣是一點聲息不敢有。
胡濟安衝著凌湙的方向就深輯一躬,「某麓山書院胡濟安,奉老師之令來自薦僚屬的,不知公子可收否?」
怡華公主正捧了茶給婆母,叫胡濟安這自報家門的一幕,給驚的手一抖,隨即便失態的站了起來,驚呼出口,「麓山書院?」
她年前去宮裡想求皇帝手書,往麓山書院為兒子聘一位啟蒙老師時,生叫皇帝給撅了回來。
無他,因為麓山書院裡的先生,連皇子老師都不肯做,皇帝嘲她異想天開,竟敢肖想那裡的老師為個小兒開蒙,簡直痴人說夢。
寧琅也驚的失了色,瞪著眼睛在胡濟安身上瞧了又瞧,試探的發問,「麓山,雲川的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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