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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予以虎牙一個重要承諾,待來日離京,有想去往邊城發展, 無論從軍亦或安居入藉者,都可往,邊城無階層固化,人畜分等,有一雙不躲懶的手,便可不再食嗟來之食。

如此,短短時日,京中丐團聚集成勢,守門將巡城兵們各種摸不到的暗裡角落,都有凌湙的眼睛在活動,近乎無孔不入。

關家子也不是個個無詬的。

凌湙轉動著腕間綁縛,繡線間的金絲在燈下閃爍,他撫著袖間雲紋,漫不經心的睃了一眼寒光箭芒,牆頭之上黑影匍匐,滿院皆肅,殺凜聚焦,無風驟冷。

關謖拇上玉板指急撥,望向院中四角突現的府衛親隨,尤其橫梗在側的人長斬刀,盡皆泛著噬人的銀光。

構造獨特,用料夯實,最奪人眼的,便是反刃上的噬血凹槽,仿佛枕戈飲血般,張著微啟的唇,舔邸沿邊鮮美血漬。

有種迫不及待的殺戮氣!

這是一群上過戰場的真兵丁,非京中各門府衛虎假虎威樣的花架子。

關謖將眼神落定在紀立春身上,審視著他在凌湙面前的從屬之姿,半晌長長瞠出一口氣,恍悟般喃喃開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一個大老粗,近乎目不識丁,且還廢了一臂,十幾年不曾建功,窩在一處小衛所里混吃等死,卻忽然於某一日,開了竅般屢立功業,走狗屎運般連連晉升,爾後順理成章的到了皇帝身邊,成了新近寵臣。

蠢人是不可能突然添智的,既沒意外長腦,那就有外力相幫,往他輯禮的方向望,答案無需言明。

凌湙笑著點頭,「關閣老通透,竟是無需解釋了。」

紀立春摸著腦袋與袁來運齊肩站直,虎目掃至關謖身上,咧嘴齜牙,「聞府喪儀剛起,關府若也豎起白幡,皇帝那邊怕要起疑啊!」

他跟凌湙後頭人頭撿慣了,下意識覺得凌湙既亮了刀兵,那這關謖今夜怕是活不過去了。

凌湙眼神微頓,繼而哈哈大笑,拍了把紀立春的肩膀,「老紀這信心見長,竟是不覷關閣老威勢,擒等著撿人頭獲賞呢!」

紀立春不解,凌湙回望向氣怒不已的關謖,悠悠道,「皇帝是會起疑,但想來高興的成分居多,漁翁得利,值飲三杯美人醉,哈哈!」

關謖大怒,招手下令,牆頭上的弓弦立即拉滿,蓄勢待發,「狂妄,這裡是京畿,不是你那無人管束的邊城,更沒有武縉十萬軍庇護。」

與之相對的,則是凌湙一方的冷靜自持,兵列如山般巍然不動的軍列陣。

「這就生氣了?關閣老,我狂不狂妄另說,倒是令孫狂悖的讓人嘖舌,你就不想知道,他背著你都幹了什麼?呵呵,您說,經歷嫡孫之殤的聞閣老,若是知道紀偉仝就是誘引聞輝吸食五石散的禍首頭子,他……會不會派人用同樣的方法,讓你那好孫兒也淹死在五石散的功效里?」

江州五石散的厲害,早十年前就被驗證過,那些狂士下場無有例外的陷入瘋癲,後來才有人經過不斷改進,消減了早期五石散的稠度,成了普通增趣的消遣物。

可聞輝使用的,一直都是最精純的江州五石散,被人混在普通的包裝里,供他與酒混食。

凌湙插著腰在院中悠爾轉步,聲音特別閒適,聊家常般調侃,「當然,您孫兒多,死一個興許不算什麼,可若聞閣老展開想像,將紀偉仝的行為擴展成您之授意,那你們一人的所謂聯盟,還能無隙合作麼?還能安然相處麼?還能把酒言歡?呵,你要說你們本來就互相防備,那行,我相信聞閣老會忍辱負重,與爾謀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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