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664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角力台高餘一丈,看角斗的圍於四周,也要仰脖墊腳,之前女人被扔出去時,就是擦著底下人的頭頂過的,兩個孩子身體較輕,被丟出去時,拋出一條弧線,由高到低間縱過看客頭頂,真若要袖手旁觀,盡乎無一生還。

嗷叫聲伴隨著腳掌重踹台基響,連同四周看客們的興奮神情,全都納入進凌湙的眼中,嗜血的乖張,與對人命的漠然,在這左右丈寬的城中心,直觀的分離出異本兩族的對立。

人命在非我族類面前,顯得那樣輕賤。

凌湙忽然就懂了,以前讀兩腳羊歷史時的難言感覺。

排異感,古今相同,哪怕生有一樣的形態,也不會有被尊重和接受的可能。

非我族類,你死我生!

很好!

兩個孩子驚嚇到失聲閉眼,頭腳相撞的接踵砸來,凌湙冷臉勒馬,一手一個將人從頭頂截下,以不在意之姿,將人丟在那先落地的女人身邊,而後,似被這接二連三的行為給激怒到般,冷冷朝向台中央得意大笑的人發出警告,「你找死?」

周遭人轟然炸開,似就在等這一刻般,高舉了雙臂揮舞,「上、上、上角台。」

那一副打起來,快打起來的模樣,簡直衝破天靈蓋,看戲不怕台高的拱火之舉,更催的台上之人熱血噴張,跳著腳的拿手指著凌湙,「誰死還不一定呢?有膽就上台來。」

沒有人對凌湙的忽然出聲有異,塬日鉉又不是真啞巴,有巫醫診治,有好藥伺候,按理早該恢復發聲了,不過就是一個時間問題,至於那刻意壓低的沙啞音調,都被當成了久未出聲的後遺症,再有這被逼上台的憤怒加成,一點點異腔,都被當成了心緒起伏所致。

凌湙成功靠著氣氛,解了口禁,不至於要一直在這裡當啞巴,至於口音問題,只要注意不說長句,簡短的二三言,是不會漏疑的。

邊城十餘年,又常與涼羌部打交道,整個北境內都有通涼羌族語言的,區別只是說的地道不地道而已。

他從不困囿於環境的局限性,因勢利導就是他多年臥底經驗的總結,創造條件的讓人接受微調後的原主性情,瞻前顧後與如履薄冰,從來不在他行事的準則里。

可以謹慎、可以周密,甚至可以將風聲鶴唳當作警示音,卻絕不會在一段任務里憋屈、隱忍、退讓,該上該要動手的時候,絕不含糊。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