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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

與之有一樣疑問的,來自剛從城主府跨門而出,準備往城防點兵,為換防重布人手的涼將也炎,而伴在他身邊,做接待任務的,則是中軍帳千戶將軍槐圭,在其身後扶刀跟隨的,赫然有一眼熟之輩,卻正是呼尹總旗。

槐圭自然不知塬日鉉,呼尹見機上前一步,低聲講了原由,也炎聽的淡然無趣,抬腳就要往南城而去,他們這個級別的將軍,一些兵士間的小爭鬥,早就懶得理了,便是真出了人命,也是自己本事不濟,死也就死了,怪不得旁人。

涼羌部人,從總角小兒開始,就知道想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中活下去,靠的從來不是誰有理,一定是誰的拳頭硬,誰才有開口說話的權利,尤其在中低層兵士中,沒有身份的加持,只有強硬的身體素質,以及鮮血中歷練出來的狠戾。

一行人幾未停頓的欲往南城走,卻不料未出三丈遠,角力台上的情勢就驟然顛倒,本該以魁偉身形,壓倒式勝利的壽丹,竟在數百雙圍觀的眼睛下,被一身單薄,看著就勢孤力弱的「塬日鉉」,給一腳從半空踹下了地,踩著他那壯碩肥厚的身體,臨空砸在台中心,盪出的餘波叫近處一圈人下意識後退半步,等煙塵散盡,眾人才看清壽丹是怎樣伏於一少年腳下,而那根被吹噓殺人如麻的狼牙棒,則落於少年手中,上面鮮血滴落,根根尖刺帶肉。

壽丹的整個後背心,都被自己的狼牙棒打成了蜂窩,滾在角力台中央痛苦的翻騰,再將眼神落於凌湙身上時,終於起了深深的恐懼,匍匐著身體努力爬遠離台中心,喉嚨里的血沽沽的堵著嗓門,讓他無法將心裡想的話叫出口。

這不是他們涼羌族部,從小練就的招式,便是有個人風格,也沒這麼迅捷如風的殺招,那裹在起手式表象下的功夫,根本就是大徵將領的特色。

凌湙狡猾的利用身形走位,加上壽丹寬於他兩倍體型的便利,在一頓閃避回防交手中,以一換一的方式,用自己手中的彎刀強行卸了他手腕上的筋脈,搶下了狼牙棒,爾後藉助奔跑的衝擊力,彈跳上翻,以千斤墜頂的姿勢,重創壽丹,而他自己,也應景的受了一點傷,那握著棒柄的胳膊上,血洞成列,正往外沽沽滲血,半個身體似站不穩般,在眾目睽睽中抖落脆弱身形。

角力台上的慘像天天上演,有了血的加持尤其令人興奮,周遭人才不管台上最後會站著誰,只知道局勢已經斗到了終點,很快就能分出勝負。

壽丹身後綿延出一條血線,被周遭人催動著努力撐起身體,凌湙臉頰帶血,一條胳膊似廢了般,喘著粗氣逼近,將整個狼牙棒懟上其身,咬牙獰笑,「你輸了!」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壽丹迸發出最後氣力,朝著周圍嘶吼,「他不是……」

塬日鉉不可能有這樣強,他調查過他,就是知道他是個沒背景靠,沒師傅帶的孤兒,才敢放心來挑釁的。

他是假的。

可惜,凌湙不會讓他再有開口的機會,狼牙棒上的尖刺一點點壓進他的喉管,堵住了他最後的言語,台上台下皆靜諡無聲,半晌之後,周遭爆發出沖天的轟叫。

角力台上生死自負,壽丹之前就用同樣的方式殺了一人,現在,終於輪到他自己,成為別人手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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