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中女子嘻笑,玉臂輕抬揮舞,表情瘋魔,眼角卻有淚滴,整一副行為不受控的絕望,那是吸食過多仙葩膏後的迷幻反應,生死都已不在自己的掌握當中。
眼神里的求死意味,比迷離的表情,更叫人嗟嘆。
蕭嬋視若無睹的走至中央大座前,一腳一個將地上的女子踢開,對著怔愣抬頭,剛想發怒的涼王孫道,「把衣裳穿好,有事要說。」
爾後似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道,「有勁多往亥琳身上使,到現在也沒個子嗣,你知不知道爺爺那邊壓力很大?四王叔五王叔家裡的孫兒都能騎馬了,你卻連個……」
「放肆,蕭嬋,你當自己是誰?有資格這樣與本王說話?」
凌湙挑眉,意外而迅速的抬眼瞟了二人一下,捻著手指摩搓。
蕭嬋臉色難看,緊了手中的鑲金嵌玉彎刀,音冷色厲,「你若不能助我去江州,那我蕭氏全族也沒必要助你,嫁給突峪,本郡主一樣可以保我母族安愈,烏崈圖霆,你最好搞清楚,我與你合作,皆是因為無父可依,但凡父王不去的那樣早,也輪不到你在這耀武揚威。」
烏崈圖霆臉色難看,而帳中行樂的聲音漸止,各人擁著一至兩名女子,見眼色的撤離了帳子,那默契退走的熟練度,顯然這兄妹二人發生齟齬乃尋常,已經都學會了規避。
凌湙站簾外,直等到裡面的味不那樣沖後,才邁步走進,烏崈圖霆則借著冷水醒了神,望著凌湙上下打量,爾後哼笑道,「這就是你今天點的貼身親衛?」
「貼身」二字咬的極重,透著滿滿的嘲諷,顯然,他對蕭嬋的行為習慣非常了解。
這兄妹二人的相處模式,倒完全出乎了凌湙的意料,他靜靜觀察著二人,隱約有個模糊的猜測在成型,尤其看蕭嬋的態度,這姑娘的主見顯然要比烏崈圖霆大。
雖然見識淺薄,可擋不住這姑娘敢想,結合她剛剛的話語,這異母兄妹顯然是有私下協議在的。
也是,一個肚皮生的,都不見得能同心,何況是隔著肚皮的兩兄妹,相親相愛約莫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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