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序被安排在隔壁院,凌湙交待完了事後,便到了他面前探望,人呈昏迷狀,從也炎刀下搶出來時,凌湙就用藥吊著他的命,這城裡也沒有像樣的大夫,雖有大把的珍貴藥材,也不敢全往他嘴裡灌,只能暫做包紮,等回了西炎城後再醫治。
凌湙留著他命,純就為了出城時的那句話,他在,木序在,且也炎戰死之事,需要木序從旁佐證。
畢竟是烏崈王孫的親信愛將,出一趟城就死的事,沒有個現身說法的「自己人」,凌湙很難從雷霆之怒的牽扯里脫身,有個救命之恩在,木序當懂得投桃報李。
突峪是傍晚時分來找的他,一身酒氣顯然是剛醒不久,凌湙下令打包錢糧的話,刻意沒避著人,只半下午的時間,城內便傳遍了,再加上掣電著人暗中動的手腳,整個城內都陷入了一股躁動不安里。
凌湙只做不知,見天色已暗,便讓人再照著前夜規模準備飲宴,做出一副貪圖享樂,好淫無度樣,氣的突峪臉顯黑沉,敞胸撂懷的來踢他門。
「塬日鉉,你什麼意思?」
彼時凌湙正在兩侍女的手下整理衣裳,沐浴更衣正弄的渾身清爽,甚至還愜意的熏了香,數條辮尾末梢處都綴了玉珠金寶,端的滿室因他生輝,灼灼金貴無匹,比之粗鄙不修邊幅的突峪,更像王子。
「六王子想的意思,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您還在這裡住出滋味來了?」凌湙挑眉,自己扣上了最後一粒皮手封,揮退了因他的舉動,而嚇的噤聲發抖的幾個女孩。
突峪瞪眼大怒,上前指著他的鼻子斥罵,「我涼羌勇士,向來沒有花錢買路的先例,要麼馬上生,要麼馬下死,沒有與大徵兵,不,特別是武家軍買命的事,我告訴你,膽敢往武家軍手裡送一角銀錢,我要你命。」
凌湙垂眼望著鼻尖前的手指,調整著護腕上的封扣鬆緊,冷哼抬眸,「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我此生……最討厭別人指著我的鼻子說話,突峪,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突峪急促喘息,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砰的一聲被踢撞到了身後的門上,繼而因為衝擊力連連滾了幾圈,一下子跌出門到了院內,這令跟他一起來的親衛立即升起警戒,紛紛對著凌湙拔了刀。
凌湙一步一腳的踏出門檻,根本不懼周遭拔刀對準他的親衛,緩緩踱至突峪身前,飛抬起腳一把將欲爬起身的人又踩了下去,聲冷音沉,「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沒有我,你現在就該跟你那親舅舅鄂魯一樣,死在武家軍的圍攻里,沒有我,你連這座城都進不來,沒有我,你回不了西炎城。」
突峪大怒,在凌湙腳下掙扎扭動,氣的破口大罵,「沒有你,本王現在應該進了南川府,沒有你,我舅舅根本不會死,沒有你,我……」
凌湙笑著拿腳碾著他胸口,一個用力便斷了他之後的聲音,「我就是來斷你的南川府之行的,突峪,你太可笑了,想與江州聯姻,有問過我們王孫答應了麼?呵,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不可能有往南川府去的機會,乖乖等著跟我一起回西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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