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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替凌嫚治傷,催心蠱保命的過程里,凌湙一點點剝晰,展開對自己內心的審視,是否一直以來,都因為對自己太自信,堅信並深信自己無所不能,而忽視了身邊人的意見,從來都按著自己的計劃安排,少有攫取旁人意見的時候,便是偶爾採納了,也會加上更多的補充,圓成帶有自己個人鮮明風格的行事方式。

他一直處於頂峰,可身邊的人,似乎都成了只會跟風應承的附庸,這樣的發展是不利的,長此以往,他將沒有夥伴。

獨占鰲頭的領導者,固然可以打造一支以他為主的勢力,以他的精神意志為治理方針,可萬一哪天他滑鐵盧了呢?有沒有人能頂替他?或暫時代替他引領眾人向前?就是不向前,能穩住他打下的局勢也行。

或者不單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部門,一群人,能讓他安心的撒手歇一歇緩一緩,有麼?

答案是沒有。

他總把最周密的計劃抓在自己手中,沒與任何人排兵布線的習慣,說出的話便是成型的安排,少有人能跟上他的思維參與其中,久而久之,屬下習慣了聽吩咐辦事,左右習慣了仰望他做下的成果,他呢?則因為一把抓的行為習慣,全然忽視了跟隨者們的腳步,能不能跟上,有沒有跟上的問題。

他沒有等別人的習慣,可他忘了,別人也沒有他兩輩子歷練成長的過程和機遇,沒有誰生來便是大佬,大佬也是從低谷中蹚出來的能力,他該給別人成長的機會,該容許別人因為跟不上而暫歇的腳步,他該能忍下包辦一切的衝動,讓別人有努力汲取經驗教訓的時間。

就說,武帥府的那群幕僚為什麼防備他?原本他們對自己也是和善禮待的。

就是因為他在用朋友的名目交好武景同,卻漸漸的將武景同馴變成了他的附庸和從屬,雖然他嘴上不承認,可整個北境都知道,能叫武景同聽話的只有兩人,一為其父,二便是他。

凌湙從未想要將武景同變成自己的從屬,他以誠相交,是以朋己為先,沒有像要收服殷齊二人那樣,要收武景同為麾下,可他的言行,在兩人之間一直占據主導地位,武景同在他面前沒有發揮能力的空間,永遠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也就武景同心粗,不覺得這樣有什麼違和,換成別的家世背景都在上,且錢勢俱全的,怕早要跳腳和不服他了,就是武大帥那邊,擱一般為人父的,都要為了替兒子謀劃,而對他有所牽制或打壓。

武家沒有,包括武景瑟在內,沒有人覺得他有鵲巢鳩占之嫌,也正因為他們的態度在,才使得帥府那些對他有意見的幕僚,不敢明面上與他起齟齬,更不敢搞搬弄是非離間陷害這一套。

武景同不該承擔他計策有失後的怒火,更不該承受他隨情勢而變動的策略走向,導致的一切後果。

武大帥罰他跪在府城門外已經超過了十二個時辰,而這十二個時辰里,凌湙一直在為搶救凌嫚盡心竭力,無暇分心他顧,等他得知武景同一直跪在門前階下,受風雪浸淋時,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的就來替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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