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軍伍歡欣,直接將準備的軍需清點發放,救濟給了城內留置的災民,反正匪患已清,算計多出的嚼用再拉回去,也徒耗人力,不如當做大帥施恩,放予百姓存活。
軍中氣氛很明顯的鬆快,也給了木序和關押中的「小寧大人」一個信號,定然有了不得的變故發生了,再聯想戰至中途時,那突然暴發的意志和高呼,根本無須再猜,能引出如此震動的,只有那個人。
凌湙先見的自然是木序,計劃打亂,他不得不重新部署,而pua木序就成了重要一環,要怎樣才能令他順著自己的意思行事,便成了接下去的關鍵步驟。
南川府那邊,想見的不可能直接回去,至少在木序沒替自己圓回缺漏之前,他不能自投羅網。
現在唯一慶幸的是,留在城門那處的兵力,除了後投的部分叛民軍,混雜在內里的自己人,都被掣電挑了出來帶走,自己沒能按時回去,除開暴露的風險,便是被俘的機率,這個就需要木序幫自己證實了,但在之前,凌湙得先用他更關心的事半引導半要挾。
木序目齜俱裂,根本想不通凌湙是怎麼混淆身份,進入西炎城的,而凌湙也不可能詳盡的解釋自己的計策,再與木序同過路共過事,他也始終記得自己與對方的立場。
凌湙,「你有兩條路,要麼死路,要麼生門,木序,看在你我同行一段路的份上,我予你選擇的權利。」
木序掙動著身體,頭臉儘是灰塵,他並不擅謀略,可有些顯而易見的事情,他能夠猜到,嘶啞的聲音里透著絕望,「西炎城裡是不是已經駐滿了你的人?塬日鉉,不,不對,凌城主,你好計謀!」
凌湙坐在堂正中的椅子上,手指在椅背上輕輕敲擊,平淡的望著地上扭動的軀體,「木序,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親衛長,涼羌的生死存亡很輪不到你操心,當然,你也許會說,那是身為每個涼羌族子民的義務或責任,但是,木序,你得承認一個事實,在貴族上位者們的眼中,涼羌的走向與發展,都與你們這等下賤之民無干,在沒有成為勛戚之前,你沒有資格替族內的未來操心,他們反而會嘲笑你的多此一舉,木序,我若是你,當牢牢把握住現有的,而你手中現有的,便是蕭郡主,抓住她,你才有未來,她是你接近勛戚身份的捷徑。」
木序瞪眼猙獰的望向凌湙,髒污沾了血的臉上露出嘲諷,「凌城主的威名響徹北境三山,我部族多少勇士死於你手?能勞動凌城主在此與我閒話,想來想去,便是我仍有用處了,凌城主,我受你欺騙過一次,又怎能再上當?你殺了我吧!」
凌湙垂眼一言不發,直將人看的面露慌張慘白,方開口道,「好,我成全你,來人……」
守門的掣電和酉二立刻扶刀現身,只聽穩坐不動的上位之人淡聲吩咐,「拉出去,當眾梟首。」
木序的身體悚然快速的抖動一下,卻沒開口求饒,被掣電和酉二各拽著一邊胳膊往外拖時,便聽得凌湙輕聲開口,「可惜了蕭嬋,一個兩個的靠不住,呵,她大概率是沒有以後了,不會成為江州姜氏的女主人,不會有重回部族奪權弄勢的機會,要麼死,要麼淪為江州權貴的玩物,呵,要本城來看,她倒是死了乾淨,至少能少遭些罪,多可愛美麗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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