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跟王是不一樣的,寓意好的封號,代表著上位者的期許喜愛之情,寓意差如人意的,通常就是不怎麼受待見,或者乾脆就是不喜之意。
文人尤其重尊封,懂文墨的都知道朝廷封王的尊號,是要經過禮部擬號,朝議表決,和皇帝御勾,三重程序走完,才能確定一個王號的誕生,沒有三兩個月的角逐拉扯,根本也不可能有確定消息出來。
可是,凌湙的這個王號,從提起到落定,幾日?
一個夜晚,就落定了璽章,第二日就往外發了旨,與王爵位配套的華蓋、莽服,以及所需要賞賜的儀仗隊,呵呵,沒有,毛都沒有!
甚至連封地都劃的是人家武帥府的管轄地,哪怕將剛打下來的荊北,當做王屬地給他,都不會這樣引起他的警惕。
恐怕這個王號擬出來後,連製作禮服的御內司都不知道要用什麼規制。
所以,凌湙才會問出一句,誰要這麼羞辱他的話。
而廳堂之中,高興的從屬全都一列的傻大個蠻武漢,所有舞文弄墨的幕僚文士,個個都黑了臉,殷子霽直接仍了茶蓋,憤而怒噴,「段高彥是幹什麼吃的?還有闞衡……」
便是一直對闞衡有三分好感的薛維,此回都找不出替他圓融之詞,不由的喃喃低語,「不應該啊!闞師兄……」
二人都出自麓山書院,只中間隔了好幾年,是以,薛維為顯親近,私底下通書信時,蓋以師兄稱之。
弄武之人不懂文墨書生的憤慨點,麼雞隻知道這個王號聽起來很威武,連韓崝、杜猗等人都覺得此封號威武霸氣,聽起來就很氣派。
凌湙要是不長兩個心眼,他以現代人的思想眼光來看,這封號也實抵得上他現在的形勢,確實聽起來挺像那麼回事,有白手起家光宗耀祖那味,然而,結合現在的局勢,和整個社會的文化形態,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極度敷衍,極度帶有上位者蔑視的貶稱。
段高彥發來的報喜信件,通篇述說著自己與闞衡上竄下跳的手段,求表揚一般的將最後成果亮出,說是自己拿出了盡乎全部家私,向太子殿下疏通了降旨決議。
凌湙點著手中信報,斂目輕聲道,「他可能著了人家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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