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狼狽的移開了視線，更像是害怕一般不敢再將目光落在衛煜鶴身上。

衛煜鶴沉默著將水杯放在了陸言面前，而後在陸言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他也不說話，只用著一雙冷冰冰的視線盯著面前的人。

陸言有些恍惚的捧著杯子，直到鼻間傳來濃郁的咖啡香味，陸言這才反應過來衛煜鶴給他準備的是咖啡。

這股咖啡香味很熟悉，陸言捧著水杯的手不自覺握緊。

這讓他想到幾年前他還和衛煜鶴談戀愛時經常光顧的學校外面的那家咖啡廳。

陸言這人晚上不睡覺，白天不清醒，他的生物鐘簡直和衛煜鶴是反著來的。

兩人剛在一起那會兒，衛煜鶴白天時總是聯繫不到陸言，每次著急的時候都是直接找到陸言的寢室。

不出意外每一次那人都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壓根兒就沒有看手機。

從那之後衛煜鶴便每天早上給陸言送早飯，送完早飯再繞道去教學樓，他也不覺得麻煩，反而樂此不疲，他喜歡這種可以親自將陸言從床上挖起來，抱在懷裡的感覺。

「你每天這麼早給我送吃的，你累不累呀？」陸言眼睛都還沒睜開，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趴在衛煜鶴身上嘟囔著問道。

「不累。」衛煜鶴一會兒戳一戳陸言的臉頰，一會兒又捏一捏陸言的耳垂，一雙手就沒有閒下來過。

「乖……」陸言雖然還沒睡醒，但是那張臉上早已經掛上了不懷好意的笑。

他仰著腦袋，雙手撐在衛煜鶴肩膀，隨後啪唧一口親在衛煜鶴臉頰上。

衛煜鶴楞楞的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陸言看著這人原本冷白的脖頸逐漸染上紅色，那抹紅色像有意識一般慢慢爬上主人的耳墜，臉頰。

衛煜鶴這一反應看得陸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許笑了。」衛煜鶴雙臂圈外陸言的腰上，他整個人如同剛從鍋里撈出來似的，還咕咚咕咚冒著熱氣兒。

「你也太霸道了吧？笑都不許？」陸言挑眉眼中滿是得意。

「不許。」衛煜鶴聲音有些低，聽上去像生氣，但不斷攀紅的皮膚顏色卻出賣了他。

「你說你臉皮怎麼這麼薄？上次親你的時候也是這樣，你不會在我之前還沒談過戀愛吧？」陸言饒有興趣地盯著衛煜鶴。

「沒有。」衛煜鶴頓了片刻後這才點頭。

「真的？」陸言簡直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一樣整個人開心極了。

「嗯！」衛煜鶴點了點頭。

「怪不得臉皮這麼薄，親一親臉頰就要臉紅。」陸言眉眼帶笑，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皺巴巴的看上去莫名有種稚嫩青澀的模樣，但這人說出的話就不怎麼稚嫩青澀了。

「那以後要做更親密的事情了怎麼辦吶？」陸言眨巴著眼睛望著衛煜鶴的時候又乖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