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不清醒。」陸言解釋道。

「是誰送我回來的？」陸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其實知道是沈知刑，但他就是想試探一下衛煜鶴的態度，他完全可以解釋。

「我完全喝醉了，回來路上好像遇到了一位學校前輩，他順路送我回來的。」陸言都等不及衛煜鶴回答，便自顧自的解釋道。

「撒謊。」衛煜鶴面無表情，但陸言卻覺得他的聲音給人一種快要碎了的感覺。

衛煜鶴腦袋微垂，他抓著陸言的手也不自覺放鬆了一些，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又開口問道：「不能只喜歡我一個嗎？」

「我喜歡你的，只喜歡你。」陸言像是急著表忠心似的連忙說道。

「騙子。」衛煜鶴卻只是淡淡說道，壓根兒不信陸言的話。

這種話陸言都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了，說的多了他還真就信了。

他明明一開始就知道陸言是個什麼樣的人。

撒謊成性，喜新厭舊。

那他為什麼還會對陸言抱有期待？他要是一開始就沒有喜歡上陸言，他也就不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了。

失去就像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

他不安，失控，焦慮，這一切的情緒起源都來自陸言。

在喜歡上陸言之前，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你的衣服是誰的？」衛煜鶴看著陸言問道。

陸言低頭看了一眼，隨後解釋道：「同事的。」

「為什麼要穿別人的衣服。」衛煜鶴雖然這麼問了，但又不像非要得到一個答案，只是面色平靜的看著陸言。

「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吻痕會被人看到，所以我借了同事的衣服。」本來關於吻痕這件事陸言是很生氣的，但這會兒他是一點兒火都不敢發了。

生怕又惹的面前的人更難過。

「為什麼不讓人看到？」衛煜鶴看著陸言，眉眼間全是認真：「他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你也不想讓他們知道你有男朋友嗎？」

「不是的……」陸言剛要解釋，便又聽見衛煜鶴說道。

「你們公司應該有好幾對公開過的同性情侶吧？」衛煜鶴問道。

「你不讓我去接你，也不讓我送你，但卻喝的醉醺醺的被別人抱回家。」

「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的合租室友。」

陸言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不讓衛煜鶴接送只是覺得麻煩，衛煜鶴現在課程雖然不多，但有時候早課比他上班還早。

喝醉這件事確實是他不對，他應該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衛煜鶴的。

他知道他和衛煜鶴之間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可卻不知道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