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司機送你們？」沈知刑問道。

衛煜鶴搖頭：「不用。」

他表情冷冷的，很明顯是不想跟沈知刑多說話。

「那你開車慢點兒。」沈知刑倒也不在意，依舊是那個負責任的長輩，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到了記得打個電話。」沈知刑又道。

見衛煜鶴不說話，他便又加了一句：「你外公外婆會擔心。」

「知道了。」衛煜鶴點了點頭，隨後就要牽著陸言離開。

「陸言。」沈知刑突然開口叫住了陸言。

陸言扭頭看他，衛煜鶴也扭頭看他，只不過前者臉上是疑惑，而後者臉上卻是防備，像是擔心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一般。

其實沈知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住陸言之後要說什麼。

他只是在自己都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開口叫住了對方。

他不想讓陸言就這麼離開，可叫住了對方之後，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以他和陸言目前的關係，似乎說什麼都不合適。

「有事的話可以聯繫我。」他似是而非的說了這麼一句。

陸言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有事的話可以聯繫他，但具體是什麼事呢？

不等陸言細想，便被衛煜鶴拽著走遠了。

回程路上兩人都是一言不發，陸言扭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衛煜鶴的表情也實在說不上好，陸言也沒心思哄他，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一直到家裡。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回家之後衛煜鶴才終於說了回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說什麼？」陸言臉上有些不耐。

「對了，你不說我倒忘記了，我確實有事要說。」陸言看著衛煜鶴接著又道：「我們最近暫時分開吧。」

衛煜鶴難以置信的看著陸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陸言居然真的會說出這樣的話。

「分開冷靜一下，對我們都好。」陸言接著又說。

「我搬出去，或者你回學校。」陸言問道。

衛煜鶴搖頭：「不行。」

陸言皺眉看著對方，衛煜鶴接著又說：「不行。」

他雙眸泛紅，盯著陸言時，眼底滿是委屈控訴。

「你想分開？」衛煜鶴快步上前牽住了陸言的手，他氣勢洶洶的架勢卻抵不過通紅的眼眶，整個人委屈又難過。

仿佛陸言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一般。

「你做夢，做夢。」衛煜鶴很想大聲質問陸言為什麼，可是酸澀的眼睛已經兜不住淚水。

十幾歲的衛煜鶴哭起來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做到真正的無動於衷，

「陸言，陸言。」衛煜鶴哽咽著把陸言摟進懷裡，他明明口口聲聲念叨的都是陸言，但在陸言聽來，卻像是在質問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