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少年仰頭看著陸言，臉上滿是委屈。

這弄的陸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連忙說道：「不關你的事，而且我也不嚴重，都不痛了。」

少年還是耷拉著一張臉，周圍站了一圈大人，各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陸言本來還想著說點什麼，可還沒開口呢，手就被衛煜鶴給握住了。

「先吃點兒東西。」衛煜鶴牽著陸言往桌邊走。

桌上放著還冒熱氣的包子和粥。

「你不吃？」陸言看著衛煜鶴道。

「吃過了。」衛煜鶴坐在陸言身邊。

陸言吃著早飯，看著大人們教訓那幾個少年，人群里時不時有人吼這麼一句，總會嚇得他一哆嗦。

口頭上教訓到最後，就該動棍子了。

眼看著老闆拿出一根粗壯的棍子，陸言嚇得眼鏡都瞪圓了。

這可比他爸用來收拾他的戒條看上去嚇人多了。

「你別看了。」衛煜鶴突然抬手捂住了陸言的眼睛。

陸言不明所以的眨巴著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撓刮著衛煜鶴的掌心，讓對方手心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怎麼了？」陸言拿來衛煜鶴的手問道。

「你害怕。」衛煜鶴回道。

陸言扭頭看向衛煜鶴，卻見這人一臉的認真。

「我不害怕，又不是打我。」陸言說道。

衛煜鶴這才放下手來，兩人就留在樓下，看著一群人教訓幾個小孩兒，教訓了整整一上午，另外兩個才被各自家長領回了家。

少年被打的狠了，屁股痛的都不能坐硬板凳。

他眨巴著一雙紅透了的眼睛看著陸言問道：「你們昨天也去找我了？」

陸言點了點頭：「對啊。」

「謝謝你們。」少年臉上雖然還是哭唧唧的表情，可眼裡卻很是認真。

「我知道你們倆的關係。」少年又說道：「你們在談戀愛！」

「你怎麼知道的？」陸言問道。

「哥哥告訴我的。」少年回道。

他盯著對面兩人看了好半晌，隨後才喃喃道：「原來男的還可以和男的談戀愛。」

他這話聽得陸言心口一緊，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陸言問道：「你沒有喜歡的女孩兒嗎？」

「沒有。」少年搖了搖頭，隨後又說道：「可是我有喜歡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