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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粗糲的磨砂質感,然後隨著幾下咀嚼,酸味從小小的糖粒中爆出來,席捲了口腔的每一個角落,翟望岳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然而眉毛不受控制地糾結起來,正狼狽間,舌尖又被稀薄的一點甜包裹,最後的滋味是一絲酸甜的汁水。

他只在車站裡草草啃了一個麵包,嘴裡殘留著木屑一樣粗糲的質感,一滴口水也分泌不出來,經酸渣糖這麼一刺激,不管怎麼說,至少口腔里充斥了酸甜的水,這讓他暫時忘記了內心豁風的漏洞。

翟望岳徹底不困了。酸渣糖這東西是很容易上癮的,他又往嘴裡塞了兩顆,這個過程中申路河一直沉默地望著他,翟望岳最好是一顆糖就能哄好的小孩,這樣就不用費盡心機地把他摘出去,可惜他並不是。

吃完了酸渣糖,翟望岳立刻對申路河道:「你知道嗎,申哥,我哥心臟不好。」

申路河愣了一下,翟望岳立刻露出「這你都不知道」的神色,申路河打斷他即將出口的話:「不知道,但他經常吃藥,也不告訴我吃的什麼。」

那個藥盒還在他的身上。

「這下一切都對得上了。」申路河喃喃道。卻見翟望岳的眼神一下子銳利了起來,托著下巴,放任雙目中的長釘釘住眼前的人,不禁啞然。

照這麼說,他這個翟誠岳的男朋友確實是嫌疑最大的。

「小望,你別多想。」申路河笑了一下,背後經過昏黃的路燈,在他的發間投下暗棕色的影子,翟望岳從他的笑容中品嘗出太多的無奈和苦澀,也許是因為剛才的話又讓他想起了翟誠岳。

他們感情真好。翟望岳腦海里浮現出這樣一句話,他心尖上突然被擰了一把,酸渣糖的汁似乎都被凝聚在那裡,不知是因為什麼,也不知是因為誰。

畢竟他長著那樣的臉,就是心硬如翟望岳,也不忍心就這樣懷疑他,他只是要給自己這邊添多一點的籌碼而已。翟望岳把全身放得輕鬆,道:「所以,你去若水縣到底幹什麼,現在總能告訴我了吧,申哥。」

申路河沉默了,他在糾結著是否開口將一切和盤托出,翟望岳也沒有著急,移開了目光,無所事事地去把玩手裡留下的糖紙,等待著申路河的回答。

翟望岳甚至在默默地用自己脈搏跳動記錄著秒數,數到一百,申路河終於清了清嗓子,道:「你哥哥的剎車片有問題。那個修車鋪的老闆忽然逃跑了,就在若水縣。」

翟望岳點點頭,側臉拉出些許嚴肅:「他姓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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