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他的手變成了握姿。

龍嬋見厲冕這麼經不起撩，揶揄的笑了一聲，抽出手，坐起來穿衣服。

「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厲大總裁再睡會兒吧，反正你今天的工作已經徹底被耽誤了。」

厲冕看著龍嬋纖瘦直挺的背影，心裡莫名生出一種自己被嫖了的感覺。

他見「嫖客」要走，起身從後面圈住那人的腰，下巴磕在她肩膀上，像極了黏人的大狗狗。

「陪我吃頓飯再回去。」

龍嬋轉過臉看他，「你做？」

厲冕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嗯。」

「那可以。」

聽到不用自己動手，龍嬋十分爽快的答應了，洗漱完後趴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等厲冕叫了才出去。

吃完飯，兩人又膩歪了一陣，龍嬋回到江與夙那裡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

她發現家裡格外乾淨，應該是剛剛打掃過，潔淨的地板上連一粒灰塵都看不見。

江與夙則像她記憶中大部分時候那樣坐在沙發里，手臂搭著膝蓋，頭枕在上面，臉頰面對窗外的方向。

龍嬋悄無聲息走過去，本想叫江與夙去屋裡睡，卻發現他睜著眼，呆呆的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

江與夙聽見腳步聲，從愣怔的狀態中回神。

他抬起頭，露出笑容，「你回來了。」

一動不動的姿勢維持了太久，他的臉頰上多了塊圓圓的紅印子，看起來十分呆萌可愛。

龍嬋用手捏了捏江與夙的臉，笑問：「怎麼又坐在這裡？」

江與夙眼神迷茫，「那我該去哪兒？」

以往休息期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靜靜待著，之前還會抽菸，不過當察覺到龍嬋不喜煙味之後，他就把那東西扔了。

現在除了看外面的天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龍嬋手頓了一下，短暫的沉默片刻後，從容自如道：「約幾個朋友出去逛逛街、吃吃飯，要是不想出去的話，看看劇本也行啊。」

江與夙輕輕搖了搖頭，他放下腿，抱住龍嬋，臉頰貼在她腹部，聲音平靜得如一潭死水。

「有家人、有戀人、有朋友，你的世界很精彩，但我的世界裡，就只有你一個人，所以可不可以……對我再好一點。」

她陪了那個人很久很久。

他不喜歡她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明明決定了要讓她一起痛苦，可為什麼現在只有他自己更難過了呢？

龍嬋摸著江與夙的頭髮，輕輕回了個好字。

江與夙得到肯定的答覆，圈著她的手臂再度用力了幾分，眼底的痛苦被諷刺替代。

她最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