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當陌生人，你們重新認識，可以發展出一些別的事情來。」

「他或許並不是不願意見你，而是不願意以你熟悉的面容見你。」

「若是沒有柳元修找他這回事，也沒有現在這回事，可能再等個三兩年，他就會重新出現在你面前，用另一個身份。」

闕羲的話，男人並沒有反駁。

而柯小夏心裡其實也有這個猜測。

但是，她接受不了。

「在我心裡，你一直是長輩，也只能是長輩。」

柯小夏強調長輩。

男人卻反駁道：「可我並沒有養你，我只是出了錢，我們相處的時間很少。」

「所以你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

男人沉默片刻後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不是，我一開始並沒有這樣想過。」

「我那個時候是天師，自然可以看出姻緣線，我們之間是有姻緣線的，雖然我當時並不理解為何我們之間會有姻緣線。」

「但為了防止姻緣線真的應驗，從你上小學開始，非必要，我就很少出現在你面前。」

柯小夏聽懂了男人的意思。

那時候他估計覺得，是柯小夏這邊會對他產生感情，他為了避免，雖然把人養著，但卻一直保持距離。

但顯然，後面是他那邊先應驗了姻緣線的感情。

柯小夏雖然接受這個說法，但她還是接受不了男人啊。

不管男人怎麼想的，她的確是把人當長輩的。

「我還是接受不了。」

男人目光微垂，顯然他早有預感：「你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良久沉默過後，柯小夏決定離開。

離開之前，柯小夏問他：「你現在叫什麼？你之前真的姓柯嗎？」

「我現在叫忘川，之前也不姓柯，那是我算出來，最適合你的姓名。」

柯小夏：「……」行吧。

問完名字後，柯小夏就跟闕羲離開了，忘川目送二人離開。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時，他才消失不見。

闕羲在路上對柯小夏道：「你若是對他有感情，接受也無妨，這一輩子很短，開心最重要。」

柯小夏看闕羲的目光有些稀奇：「這一輩子很短，我以後的時間還很長，你難道不想我這一輩子，都只陪著你嗎？」

闕羲輕笑：「自私一點的想法，自然是想的，但是沒必要，因為以後的時間還很長，我們總有再遇到的時候。」

「說不準，下個世界就又遇到了，到時候我們還是可以再續前緣，還是帶著記憶的那種。」

「他們可沒有這樣的機會。」

「所以，你開心最重要。」

柯小夏停下腳步，闕羲也跟著停下腳步。

她看著他的眼睛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要知道，我是個貪心的人。」

「你要這麼說了，那等我回去以後，就把那三個接受了。」

柯小夏對他們倒也沒有很喜歡，不過也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