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舉動很快傳到徽音耳中,徽音撇嘴:「好一個舅舅,平日跟縮頭烏龜似的,摘果子的時候就想跑來摘啊。如今還不知京中狀況如何,這些人的嘴臉就已經是遮擋不住了,我若不拿出點厲害手段來,恐怕這一路平靜不了。」
其實這幾年徽音已經頗為恬然了,恬然到讓這些人還真的人人都想摔摔打打了。
南媽媽和福桂對視一眼,二人當然清楚王妃並非是真的好性,純粹是沒什麼利益糾葛,她也不愛總彈壓別人。可就是這樣的人,當年能夠把淮陰王身邊的什麼通房表妹還有婚約的白月光全部打敗,人家就不是好惹的。
作為主子,必須能夠管好下面的人,作為鄭家將來的皇后,她也要能管好娘家。
否則,不是每個人都能經受得住驟然權勢滔天,到時候性情大變,闖下了禍事還不知道將來自己能不能保的了?
再有,李澄上位之前,沒多少親戚真心實意的幫忙,上位之後,那些人都要分這塊點心,占的少了的人,必定會從占多的人手裡挖,誰占的多?那不就是鄭家和自己嗎?
這裡是剛出徐州的青州驛館,驛丞已經得知徽音的身份,恭敬備至,一席飯菜烹牛宰羊,上等的金華酒,算是極其周到。
「這十兩拿去賞給驛丞,說是飯資,另外挑兩匹布賞給他。」徽音知曉有些地方布匹是硬通貨,比錢還管用。
福桂趕忙領命而去。
紀氏坐在下首,忙道:「娘娘還是如此廉潔奉公。」
「母親,一日尚未封后,還是莫稱呼我為娘娘。」她正色道,並不理會別人的奉承。
紀氏見這桌用飯的都是女兒和兩個媳婦,忍不住道:「都是自家人,娘娘何必介意。」
許多人以為自己有自制力,所以看到歷史上誰很快就飄了,殊不知有時候輪到自己身上會更飄,看紀氏平日也算是頗沉的住氣的,現在卻都開始不以為然了。
「娘,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這件事情我得益最大,為何我不是那般溢於言表呢?不是因為我喬張作致,是因為我太清楚,我們此番得意了,就容易心生驕傲。俗話說驕兵必敗,現在是通往成功的路嗎?不,現在才是另一個開始,一子慢落滿盤皆落索。我不管以前你們是如何,萬一我真的僥倖成了皇后,那你們就得戒驕戒躁,否則,誰做了什麼被我聽到了。誰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就讓誰一輩子不痛快。」徽音看了眾人一眼,冷哼一聲。
淮陰王妃和皇后哪個誘惑力更大?
顯而易見。
本來鄭家眾人非常高興的,甚至于欣喜若狂的,沒想到徽音直接殺了她們的銳氣。
崔月環幾乎都快嚇哭了,她突然覺得心生畏懼起來,辛氏也不敢多說什麼。
好在次日,徽音言笑晏晏似乎與往常無異,她們甚至有一種那日徽音發火是錯覺和幻覺似的。但她們不敢再像之前那麼親近徽音了,南媽媽忍不住在徽音的耳邊說出了變化。
「要什麼朋友啊,越往上走,本就越孤單,不僅僅是我如此,包括皇上,可能更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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