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樓下,人群來來往往。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格外突出,魏東來穿了件黑色長袖T恤,將身上的紋身遮得嚴嚴實實,站在那兒渾身上下散發著張揚的荷爾蒙。
過往的女生都忍不住拿眼瞧他,猜測他可能是體育系的師兄。
宛月看到他,蜜糖一般的笑容僵在唇角。
第30章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安吾感覺自己腿拆了鋼板後,一遇到下雨天氣,骨裂的部位就像有螞蟻在啃咬,難受一點點從骨頭縫裡滲出來。
拆鋼板的時候,醫生囑他最好拄單拐,讓腿不要負重太多,等過1個半月後把單拐撤掉,再增加負重。
沈安吾想像不出自己拄拐杖的樣子,堅決不肯用。
現在他走路步態很正常,只是右腿會在天氣變化的時候莫名其妙地酸痛。
把積壓了幾天的方案全部看完,需要打回去重做的全部扔到一旁,窗外驟然黑了下來。
沈安吾抬起頭,視線上方閃過一道亮光,緊接著便是一陣轟隆的雷聲,雨點噼里啪啦砸在窗戶上,沖刷著這麼多天積攢的暑熱。
那天之後,他母親尚女士沒再打電話給他。後來好幾天,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他媽就不是會問出那種問題的人。尚女士的字典里就沒有「虧欠」兩個字。不只她,沈興邦的字典里也沒有。
走之前,尚蕙蘭對兒子說:「以後,我不會回潯城了。你要是有空,可以去溫哥華看我。」
沈安吾語氣平淡:「還是打電話吧。溫哥華我就不去了。年紀越大,越坐不了長途飛機。」
尚蕙蘭神情慍怒。她聽不得兒子在他面前說「年紀大」之類的字眼。然而轉念一想,兒子也三十了。
她三十歲那年,兒子都四歲了。沈興邦三十歲,老家的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尚蕙蘭嘆了口氣,語氣終是軟了下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希望你一個人。」
沈安眼眸深處浮起一抹嘲諷,聲線依然平穩:「從我上小學,你去了香港,我就是一個人。臨到我快三十了,你跟我說不希望我一個人?」
這麼多年,他早就當自己沒有母親。那個住在香港的女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女性長輩。
不然從小學就開始念寄宿學校,周末才被司機接回沒有父母的家,他的精神狀態還真不一定能撐到小學畢業。
……
幾天前,律師告訴他,簽離婚協議的時候,父親希望母親簽署不再婚的附加條款,母親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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