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他,古井無波的眸子裡倒映著她的身影,清晰無比,她的窘迫也顯露得一清二楚。
擰了黛眉,垂下羽扇似的長睫,面上的惱意瞬間化為熱灼,偏開頭,低聲問:「殿下是想來問什麼?」
見她羞赧,夜翊珩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睨著她,那雙鳳眸霎時綻放瀲灩風華的笑意。
「孤是想來問郡主,你那三位兄長敬酒敬得匪夷所思,莫不是郡主在孤背後說了什麼壞話,讓他們覺得心中有愧?」
聞言,黎語顏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以防他看到她面上神情。
「殿下想多了,哥哥們是覺得殿下難得來家中。更何況殿下是太子,哥哥們尊敬故而敬酒。」
她選他作為合作交易的對象,很大原因是他不能人道。兄長們同為男子,對他有所同情,故而敬酒。
雖說他已知她選他的原因是他有隱疾,但今日敬酒的實情她決計不能說。
此人心思太過深沉,又太過聰明,抓住一點便能將每個人的想法揣摩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若是知道了實情,他指不定怎麼懲罰她。
啃脖子?
不成!
她明日還要去兵部歷練,被人瞧見了脖子上有紅痕,如何解釋?
就算能用脂粉遮蓋,但兵部指不定有什麼體力活,一出汗紅痕顯現,還是惹人遐想。
夜翊珩挑了眉梢:「郡主沒說實話,是想挨罰?」
嗓音猶如乍起的秋風,冷冽逼人。
黎語顏條件反射般的伸手捂了脖子,壓下心頭不快,細細軟軟道:「臣女沒說謊,此刻夜已深,殿下該回了。」
「分明說了謊,郡主這會是想孤啃哪?」
燭火跳動,照映他貌若謫仙般的容顏,長眉入鬢,鳳目極美,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聽到「啃」字,黎語顏整個人微顫不已,身上披著的外衫滑落一隻肩膀。
她正要伸手去拉,卻不想,身後站著的某人將她扳過身來,外衫登時滑落於地。
露出衣襟微敞,垂墜感極好的絲質寢衣。
以他的身量,輕而易舉地能瞧見她微敞衣襟內的心衣,心頭一慌,黎語顏慌忙按住心口。
「殿下可以不啃臣女脖子麼?」
他眸色微斂:「為何?」
這個女人還是分不清何為「啃」,何為「吻」麼?
倏地,他伸手,微涼的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她後脖頸的肌膚。
「明兒臣女還要去兵部。」
說話時,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低若蚊音,生怕自己惹惱了他,她纖細脆弱的頸骨就被他咔嚓捏折捏碎。
肖想她的唇許久了,礙於寒疾之故,他不好去吻……
如是想著,夜翊珩俊美的眉目立時深幽,長臂一伸,單手扣住她的纖腰,頭一低……
黎語顏怕極了,整個人瑟瑟發抖,縱使被他啃過幾次脖子,這會子,特別是夜深人靜之時,她愣是沒出息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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