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湫跟知禮被沈家安排的馬車提前送走了。臨別時,陸湫沒有再跟沈隨安說話,而是一直望著她,目光複雜,像是在思考沈隨安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知禮被沈隨安拉著交代了一下,這次的事情並不是陸湫的過錯,她不希望陸家因為宴會上的事情苛責陸湫,還順便給陸家包了一點禮物。
那個男侍的表情很是驚惶,完全沒想到自家主人能被沈家人這樣寬待,也沒想到自己區區一個男侍,可以被沈二小姐親自解釋事情的經過,戰戰兢兢答應了一切。看來先前讓人看管好他時,他都已經想到了陸家因為陸湫慘遭滅門的最糟結果了吧。
打發走了陸家,那邊的宴席也快要走到尾聲。沈隨安在臨近宴席主廳的地方找了個房間坐著喝茶,靜待那位不知道禮數,還想借著沈家的手給人落面子的柳箐。
曹語霖和柳箐一起前來,也算在沈隨安的意料之中。畢竟柳箐唯一能求助的就是曹語霖,而非自家的姐妹。在察覺到沈家想要留下他時,他一定會把這件事告知曹語霖,而曹語霖也不會錯過這一次跟沈隨安見面的機會。
「逸歡姐姐!」曹語霖走在前面,全然不管身後極為不安的柳箐,還有那個嚇得腿軟的小侍,「我來——」
「寒霜。」沈隨安開口。
一道影子從黑暗中閃身而出,將柳箐身後的小侍掐住脖子,重重地壓制在了地面上。他的雙膝跪地,頭也狠狠磕了下去,發出沉悶的響動,額角都流出了鮮血。
這個猝不及防的下馬威讓曹語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而他身後,柳箐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這是他的貼身男侍,表面上,是沈家人在教訓那個男侍,實際上,是在敲打他這個背後之人。
「語霖,」沈隨安並不會隨意苛責,其實事情的經過她也已經清楚了,這一句只是要給自己曾經教過的學生提個醒,於是她慢條斯地問道,「這件事情,有你的參與嗎?」
「沒、沒有……」曹語霖吶吶應聲,帶著自家男侍,恭謹地退到一側,讓出了位置。
他很少見到沈隨安不高興的樣子,即使是偶爾頑皮放肆了些,逸歡姐姐也只會無奈地笑笑,不輕不重地懲罰他一下,或者給他多布置一點課業而已。他從不知道,逸歡姐姐沉下臉來,是這樣可怖。
「那麼,柳公子,」女人站起身,走到柳箐身前,「你今天鬧得那出動靜……是對我們沈家有所不滿嗎?」
「還是覺得,所有人都察覺不到你那點的小動作?」
「……不敢、柳某對沈家絕無不滿,」柳箐語無倫次地辯駁,聲音發緊,面色慘白,「只是那、那個陸家子與柳某素有矛盾,柳某一時鬼迷心竅——」
「你說的那個陸家子陸湫,是我妹妹親自寫了請帖,特地讓我大姐去遞了信,好不容易邀請來的客人,」沈隨安的神情似笑非笑,語氣倒是一如往常,可她此刻的笑容之會讓人渾身發冷,「敢問,柳公子的名字又出現在了哪張請帖上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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