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處在同一水平面上，謝春風才停住他的腳步。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率先說話。

之前一點風都沒有的場地此時在謝春風到來後終於有微風透過濃密的霧氣吹拂過來。

風兒親密的撩撥起謝春風落在耳側的銀絲，撓得人心中發癢。

無相生眼神不自覺的被其吸引，而後像是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猛地把自己的視線轉圜回來，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縷被風吹起來的髮絲。

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謝春風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無外乎就是謝春風身負的法則與無相生的法則極為貼切相合，而且謝春風領悟掌握法則的程度還比無相生要更加深入。

無相生在看到謝春風的那一剎那就清楚明了了一切，只不過催眠自己不肯相信罷了。

正因為兩人的法則太過契合，甚至相互之間能夠彼此吞噬各自的法則來補全自己，無相生才會不自覺被謝春風身上的部位所吸引住。

這時一個生物對於補全自身的本能反應。

而謝春風則因為掌握的法則程度比較無相生來說更深，反而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應該感知到了吧。」

謝春風身軀放鬆，看著無相生那有些不自在的面龐突然開口。

無相生驟然聽到他發話一時間有些愣神，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視線直勾勾的看向謝春風那雙令人不敢直視的燦烈眸子，面容有些許扭曲。

「是又怎麼樣，我們兩個同為法則掌握者，真要拼命不一定是誰輸誰贏呢。」

無相生語氣森冷，一點都不肯讓步。

不過謝春風也不在意這些，雪白色的眼睫毛撲閃，猶如瀕死的蝴蝶垂死掙扎，他眼皮微垂，嘴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說的沒錯，我掌握的創生法則在攻擊方面確實不如你的虛無法則，但同樣你對法則的掌握程度也遠不如我。」

「不然也不會我只是把法則之力漏出來一絲，你就被其吸引住了，不是嘛？」

無相生沉默半晌，確實是他所說的那樣，自己的確被謝春風那縷法則之力給吸引住了，但……

「你究竟想說什麼？」

謝春風歪頭：「我並不想說什麼，你也不需要這麼緊張，因為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逃不過死亡這個結局的。」

無相生冷笑一聲：「你管這叫不想說什麼？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倒沒錯，但死亡這個結局不會發生在我身上，而應該是在你身上。」

「我想，跟路家那些冥頑不靈的傢伙一樣，被我吞噬殆盡才會是你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