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走廊里,只有岑母時不時的哭泣聲。
晚九點,手術結束。
岑父宣告死亡,腦溢血搶救無效。
岑域身體僵住,滿腦子都是死亡兩字,身邊的岑母哭得幾乎要昏厥,他看著手術室三個字,心口悶疼。
終於,在一聲驚呼聲里,岑域回過神來,身邊的人已經昏迷。
岑域腦袋一片空白,直接抱起來岑母,跟著護士跑。
病房裡,經過一系列檢查後,岑域跟著醫生離開了病房。
「病人是怒急攻心一時昏厥,身體並沒有多大問題,只是」說道這裡,醫生停了下來,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他的伴侶去世也就意味著她步入死亡,沒有伴侶的信息素,她的腺體會漸漸枯竭,直到身體器官全都衰竭。」
腺體和器官息息相關,腺體的枯竭會牽扯著器官衰竭,最後,只有死亡這一條路。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目前只有藥物延遲。」
岑域雙手緊握在一起,悲傷籠罩著,他看著床上沉睡中的人,喉嚨酸澀不已,半晌對身邊的醫生說道:麻煩你了。」
「你,節哀順變。」
醫生說完,轉身離開。
岑域推開門走了進去,坐在岑母的身邊,看著母親蒼老的面龐,眼中浮現出淚光。
他眷戀摸住母親的手,彎腰,趴在母親的身邊。
安靜得病房裡,只有機器不斷運作的聲音。
—
任軻摸黑打開了門,走進屋,輕聲關上門。他扯了扯領口,將工作包扔在一邊,打開小燈,去廚房倒了一杯水。
他喝了一口,視線一瞟,整個廚房十分的乾淨,估摸著岑域沒有留飯。
也是,都發了簡訊。
喝完水,隨手關上了燈。考慮到臥室里的人估摸著休息了,他去了隔壁客房洗澡。
洗掉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他穿著浴袍往臥室走去。
意料之外,打開房門,臥室里床上沒有人。
任軻皺眉,轉身離開房間去找手機。
打開手機,裡面一條消息都沒有。
有點擔心,任軻撥通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通。
「在哪裡?」
聲音里不自覺流露出一天的疲憊。
岑域透著窗戶看著外面紅顏六色的燈,沒有說話,一時間,安靜的氣氛縈繞在兩人中間。
沒等到回答,任軻有些奇怪,拿開手機一看,是在通話沒錯啊。
「阿域,你在聽嗎?」
疑惑的聲音里透露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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