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地,沒有水泥路,好在沒有下雨,路也算是好走。周圍的樹上掛著幾片快要焦黃的樹葉,隨著風飄飄蕩蕩。出門前,岑母要求他們戴的圍巾此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雖然風還在刮著,但是身子不冷。
任軻跟著岑域走過黃土地,來到了一座竹屋前。竹屋很簡單,甚至連門都沒有,像是臨時搭建起來的。
隨著越走越近,任軻這個想法越來越堅定。在嗅到淡淡的竹香後,他確定了,這就是臨時搭建的。
很奇怪。
展出選擇場地交通不便利,藏在郊區深處。
更奇怪的是。
這場展出沒有除了他倆以外的人。
岑域,在搞什麼?
「任軻。」
任軻抽離思緒,疑惑應道:「嗯?」
岑域有些緊張,人遇到大事,尤其是自己在意的大事,總忍不住緊張。
「你看看,這個場地,咳,這些作品怎麼樣?」
任軻聽明白了些,他這意思是還沒有開展,來這裡是為了讓他考察一番?
瞧著岑域有些忐忑的表情,他有些無奈,這件事其實可以直說,他不會拒絕的。
「好。」
任軻應下,開始觀察起竹屋裡的作品。在看到第一個作品時,他愣住了。
雖說他是經管學院的,藝術什麼的,他多少會涉獵些。一幅充滿張力的繪畫,雖然中央的兩個主人公沒有正臉,甚至只占全篇的十分之一,但是,看去,他能感受到裡面強烈的情感。
是執手到白頭的兩個人。
任軻看向右下角,落款一個簡。
他看了很久,最後抬腳往裡走去。
作品很多,但好像主題就那麼一個。
任軻不敢深想,他怕他會錯意,更怕打破現在的平衡。
「很不錯,除了交通不是很方便,此外走很不」
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任軻看著那封書信,沒有動。
那字體,他認識。
或者說,是出自他身邊人的字。
滿滿一紙,字體端正。
任軻不由自主走了過去,信裱在一個鏡框裡,微微仰頭,是伸手就能觸碰到的距離。
沒有落款,沒有收信人,好像任何人都能通過這封信架構起親密的關係。
任軻抬手,手指搭上去,雖隔著玻璃,卻仿佛真的已經觸碰到。
「你、知道了?」
任軻沒有回頭,他對岑域特有的,僅有的稱呼——山不語今出現在了信里。
那麼,他所有的心思都被發現了……
察覺到任軻微妙的情緒,岑域靠近,牽住了他的手。這一牽他才發現,對方的手裡汗涔涔的。
岑域意識到,對方大概機率是在害怕,他不禁有些無奈,他這個丈夫得多不合格,「任軻,我們結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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