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雉和顧拾站在路口的安全區等待計程車。

他們已經等了快十分鐘了，但並沒等到計程車。

顧拾知道程雉應該有人來接，原本想要讓程雉先走，但她看到了王力，不敢獨處，剛巧程雉也沒有說要提前走，兩個人就在雨中站著。

應該因為有程雉的關係王力沒動手，這樣一來顧拾更不敢讓程雉走了，看著程雉陪著她全身都快淋濕了，很抱歉地拿出紙巾，「你臉都濕了，要不擦擦吧！」

程雉轉身拿著紙巾給顧拾擦了擦額頭上的水漬，動作溫柔，看著她的目光平和繾綣。

顧拾感覺痒痒的臉頰立刻清爽了很多，也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程雉的臉頰。

嘎吱！

不太正常的剎車聲忽然響起來。

一陣冷風裹脅一陣碎雨襲來，程雉一轉身將顧拾護在懷裡，沖襲過來的雨水淋在程雉的身上，程雉全身上下都濕了一大半。

被保護的感覺讓顧拾感覺很安全，顧拾剛想問程雉怎麼樣，一轉頭就看到了對面車裡面容矜冷的霍別。

她一慌，手裡拿的雨傘落在地上。

「還不上車！」霍別面色很難看，聲音比風雨還冷。

顧拾被霍別的聲音冷得全身發涼，後脊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幾乎條件反射走到了車上，她剛剛走到車上的時候才意識到還有程雉，抬起頭的時候發現汽車已經發動，程雉的臉則原來越遠。

「顧拾，明天我還去自習室。」程雉望著逐漸看不見的顧拾，朝著顧拾離開的方向大聲喊。

他不知道顧拾是不是能聽到他的聲音，但他感覺顧拾明天一定會去自習室，他已經觀察了一個星期，顧拾不上課的時候都會去自習室。

想到她認真刷題的樣子，站在雨中許久都沒有動。

程雉的話不只顧拾聽到了，霍別和小周司機也聽到了。

車廂里的氣壓很低，顧拾感覺自己都喘不過氣。

「他是誰？」霍別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來。

「你說程雉？他是隔壁班的同學。」

「放學一個多小時了，一直和他在一起？」

「霍先生，你是不是有事？」

「你和他在一起幹什麼？」

「自習室學習。」

「學了什麼？」

這問得是不是太詳細了？既然問了，她把書包里的卷子拿出來，把和程雉做好的卷子拿出來給霍別看。

霍別看了一眼，矜貴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屑，「這麼簡單的題目都做錯，你的腦子裡都裝了什麼？」

「我可能就是有點笨吧！」顧拾看著霍別一臉不屑，也沒多說什麼，「那霍先生，你怎麼來學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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