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別想了一下，給顧伯棠打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

顧伯棠也到了派出所。

「顧叔，我想來想去，楚麟那邊是說不通了，我們只能爭取顧千羽，我想我去和顧千羽說這些事，顧千羽肯定是排斥的，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和顧千羽談談。」

「霍別，坦白講，我已經不想見顧千羽了。」顧氏集團現在開始步入正軌，他現在時時刻刻都很忙，把時間花在顧千羽的身上多少有些不值得。

「可是顧叔，我們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找到曲瑩的證據，不是嗎？」

顧伯棠當然知道霍別的意思，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頭，輕聲開口，「你說得對，應該聽你的，我去見一見顧千羽，就當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謝謝顧叔。」

「你不用謝我，這應該是我應該做的吧！只是，算了，沒關係！」顧伯棠現在對顧千羽已經徹底失去了希望，但是霍別這樣說了，他真的不好意思拒絕。

幾分鐘之後，顧伯棠見到了一身狼狽的顧千羽。

顧千羽看顧伯棠，下意識低下頭，她窘迫地站起來，然後抓了抓衣角，看見對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失落地低下頭，不敢坐也不敢站，就在那裡窘迫地站著。

顧伯棠看見顧千羽現在的模樣，只覺寒心，倒是沒有像以前那麼心疼顧千羽了。

果然，人的心是會被磨平的。

顧伯棠也沒時間跟顧千羽磨下去，只是開口說了起來，「你做的那些事，大概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了，但是我想，我還是要來見見你，如果你能交代曲瑩讓你做的事，或許能爭取寬大處理，當然，說不說全在你，我不會影響你的決定。」

顧千羽察覺到了顧伯棠對她的疏離感，心裡一陣慌張。

這種疏離感讓她緊張，她忽然有些害怕，爸爸這是生氣了是不是，是不要她了吧！

她想想真的有些可笑，原本是想要過來看顧家夫妻的狼狽。

但是現在剛好相反，倒是讓顧家夫妻看到她的狼狽了。

她應該是很生氣的，但是很奇怪，她根本就生不起半點氣。

她甚至覺得是自己真的做錯了，她有點不敢看顧伯棠的眼睛，擔心顧伯棠責怪她，她真的覺得很害怕。

那是一種快要被拋棄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可能隨時都會被拋棄，那種慌張和不確定的感覺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明明之前打死都不想說曲瑩的事兒，甚至覺得曲瑩還會保護她，但是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很想對顧伯棠說出自己和曲瑩的事兒，仿佛顧伯棠就是她的救贖。

她想到這裡，惶恐得紅了眼睛，「爸，不是，我……我說，我願意說。」

顧伯棠聽到顧千羽的話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