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都渠收回視線，意味不明地說，「我可不敢有。」

莫婭此人，他分明有印象，在很久之前的副本中好像當過他的隊友，後來莫名失蹤了一段時間。

還有梅清塵，他的隊長，也跟著莫婭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再見面時，奇怪極了，一點也不像他所認識的梅隊。

這種情況，無論是成為梅隊，還是莫婭，他可都不敢。

雷都渠與薇薇安視線相碰，薇薇安友好地同他揮手打招呼。

雷都渠的目光從薇薇安手上的皮筋兒上一掃而過，嘆了口氣，「罷了，找機會提醒一下她吧。人情不能不還。」

「自言自語什麼呢？快上場啊！」

「來了，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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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請問有空床嗎？她有點頭暈，需要躺下來休息。」

尤格斯在和值班的校醫交談。

莫婭懶洋洋地掛在尤格斯胳膊上，盯著校醫胸前的銘牌發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從「認命吧」系統出現的時候，還是更早之前？

秀秀是主神隨機投放的低級化身，那系統和貓咪呢？

只是被小小地干擾了計劃，就要降臨本體什麼的，也太小氣了吧。

而且，到底在搞些什麼啊！

拿下屬耍樂就這麼快樂嗎？

神經病啊，真的是！

莫婭順從地躺在床上，眼看著尤格斯拉上遮擋的白帘子，思緒浮浮沉沉，沒有一個落腳點。

「你不走嗎？」莫婭瞥一眼尤格斯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一本書。

「《戀愛秘籍：三句話攻略她的心房》？你又在看什麼鬼東西？」

尤格斯一臉無辜，「戀愛秘籍啊，評論區反饋很有效。」

莫婭無語，「你最近就在看這些？算了，還好不是什麼《放學後保健室》之類垃圾漫畫。」

「不是啊，在看少女漫和愛情小說，」尤格斯問，「你想看這個？我給你找找。」

「謝謝，不必，我睡了。」

莫婭把被子拉過頭頂，縮在單人小床里試圖入睡。

尤格斯翻動書頁的聲音很輕，頗有規律，但莫婭翻來覆去，在狹窄的黑暗空間中大口呼吸，就是無法入睡。

煩死了，傻|逼老闆，神經病。

自己有病就算了，為什麼要拉著無辜的下屬陪祂一起演戲。

很累的好不好？

莫婭將入眠困難的原因，歸咎於身側看書的尤格斯，在心裡大聲咒罵。

雖然尤格斯確實難辭其咎，但祂終究是主神，莫婭多少還是有些心慌的。

是以，一聽到尤格斯的嘆息，莫婭下意識就覺得自己是個透明人，所有的心思都被祂窺探乾淨，下意識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尤格斯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