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榆和她一起往回走，時不時側臉看廖青，以示自己在專注地傾聽。

喬榆笑著回應，「飛檐走壁？應該有吧，我是不太行。」

廖青狐疑，「真的嗎？你不是在哄我開心吧？」

牽牛花，小織夢獸之類的攀緣植物，即使不藉助靈力，應該也都能做到飛檐走壁。

所以，不算哄？

喬榆想，認真點頭，「沒有，以後有機會，帶你去新部門參觀。和研究所比起來，組織里的奇人異士更多一些。」

廖青撇了一眼街道兩旁活力滿滿的小動物們，放低聲音，問，「真的嗎？咱就是說，喬，喬榆啊，你說的組織到底是什麼神秘組織？是，是不是咱們黨支部啊？其實我多少也算個預備黨員，年底就能在社區的黨支部轉正了，你看，我能不能加入啊？」

黨支部？

喬榆可沒想到廖青的腦迴路這麼清奇，他自然而然地認為廖青是在和他開玩笑，逗他開心。

笑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廖青神情真切，可能是真的有意向加入妖怪管理局。

喬榆愣了一會兒。

他原本只想著等廖青的狀態穩定一點，兩個人再熟悉一點，就先引導廖青做心理諮詢，接受認知行為療法和藥物治療，然後再讓織夢獸潛入廖青的夢境，查閱和任茗相關的過往。

他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但還真沒有想過要讓廖青接觸妖怪，甚至是加入妖怪管理局。

雖然廖青的靈感值特別高，非常適合這一行，但一般人對妖物鬼怪的感情都近乎於葉公好龍：嘴上說著感興趣、喜歡，但是真的見到了妖怪，第一反應可能還是害怕、恐懼、想要逃跑。

不過，如果廖青真的感興趣的話，也可以讓她來試試。

畢竟花鳥市場關門之後，她可能又要被父母逼著考公考研，壓抑的環境不適合心理康復，反而會讓廖青的病越來越嚴重。

要是有個體制內的穩定工作，應該能堵住廖爸廖媽的嘮叨。

喬榆一瞬間想了很多，直視廖青渴盼真切的目光，認真回答道，「當然在黨的管理之下，新部門也有自己的黨支部。你要是想，可以加入試試看。我們雖然隸屬國家機關，但不需要考試，就是可能需要一點，嗯，別的東西。」

「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廖青假笑著開玩笑，「編外合同工嗎？需要倒貼工資？」

「有編制，」喬榆說，「工資也比較可觀，但是需要員工有較強的包容能力、勇氣和靈感。」

廖青感嘆，「聽起來好玄乎！」

喬榆輕嘆，「可不是玄乎？你要是感興趣，可以來看看，不過要等幾天。等我們把部門布置好，正式開業之後，成員才能空出來時間。」

廖青有些怕人多的地方，也不想欠喬榆人情，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用啦，怪不好意思的。」

說完，怕喬榆尷尬，廖青一拍腦袋，故作開朗搞笑的樣子，掏出名片遞給喬榆。

「對了，名片！我今天特意給你帶過來了。」

喬榆在心裡輕嘆一聲，他已經盡力像水一樣順著廖青，包裹廖青，但非正式治療收效甚微，廖青還是會習慣性地沿用自己的負面自動化思維。

「擺件我也帶過來了，在車上，本來是想晚上請你吃飯再作為謝禮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