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喬榆沒有說出口。
有時不必剖開人生的肚皮。
非要挖出血淋淋的真相給受害者看,那太殘忍了。
「喬榆,你不去公司真的沒問題嗎?」
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廖青又忐忑不安地提起工作的事。
「其實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醫生都說了,我只要不受大刺|激,就不會突然失聽失明,也不會再昏厥。」
「真沒事,」喬榆輕笑,「我還沒轉正呢,部門也才設立不久,沒開始接獨立項目,所以幾乎沒什麼事。你可千萬別因此又一個人愧疚不安,偷偷掉眼淚啊。」
「哪有掉眼淚?我又不是什麼水娃娃。」
廖青反駁,神態間帶著她都不曾察覺的輕鬆舒展。
廖青和喬榆並行,走出市人民醫院。
喬榆開車送廖青回去,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廖青:「醫院外面的銀杏樹不知道多少年了,都有三層樓高了。才八月份,我就看見有些葉子變黃了。」
喬榆:「我也看到了,樹枝里竟然還有個鳥巢。銀杏樹和人民醫院的歷史一樣久,種了應該有八九十年。」
……
喬榆雙商高,讀書多。
無論廖青說到什麼,他都有話回答,但他不想讓廖青覺得被逼迫或催趕,所以多數時候,兩人都是順著一個話題慢慢聊,不會發散得天馬行空。
或許對別人來說,喬榆顯得有些沉悶無趣,但廖青卻覺得兩人的氛圍剛剛好。
下車前,兩人談到花店裡的植物們,廖青便說好幾天沒過去,也不知道小傢伙們受得住嗎?
「要是有植物也能自己尋找水源,也能自救就好了。」
廖青目光落寞,道路兩旁的老店鋪在她眼皮里向後奔跑,「我覺得有些人生來是動物,能爬能走,能跳能飛,但有些人卻是植物,破土發芽的那一刻,便註定了怎樣的一生。不能移動,也不能自主。要是不幸生在沙漠裡該怎麼辦啊?」
受長期抑鬱、焦慮情緒的影響,廖青一直處於複雜性創傷和壓力症候群的狀態中,除了食慾和睡眠,她的思維、記憶力、專注度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地影響。
一到長篇大論,語言表達就會稍顯混亂。
但喬榆聽得很認真,稍微一想,便理解了她的意思。
喬榆平視前方,轉動方向盤轉彎,深沉的眼神藏在鏡片之後。
他裝作無意識地感嘆,說,「說起來,這世上好像有會移動的植物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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