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皮實的簕不安生病了,這個消息簕崈是從母親那裡知道的。天亮的時候唐梔問他簕不安沒帶走的巧克力怎麼辦,簕崈抿著嘴說扔掉吧,但是唐梔叫人給簕不安送過去了,然後得知簕不安生病了。
唐肅來荻山接簕崈,他們今天要出席一個慈善拍賣會,進門的時候,聽到妹妹跟外甥說誰生病了。
他順口問:「誰?」
母子二人沒人回答,簕崈繃著臉坐在桌前等造型師弄好頭髮,唐梔則起身離開了小客廳。
唐肅習慣了冷遇,自從唐梔結婚,簕世成頻繁外遇,而自己幫家裡勸唐梔忍耐,他們兄妹已經很久沒好好說過話了。
髮型弄好了,簕崈起身:「我好了,舅舅。」
唐肅看了眼唐梔房間的方向,帶著簕崈出門,問簕崈:「這麼久沒回來,想你媽媽了嗎?」
簕崈說:「平時有打電話,沒有。」
等回到家,已經入夜了,荻山燈火重重,傭人幫他洗漱好,叮囑他早點休息,等人走了之後,簕崈推開門,站在自己的小院,往下眺望。
早上媽媽說簕不安發燒了,不知道他好點沒有。
很奇怪,明明說了不是朋友那句話,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重山的門外。
簕崈輕輕敲門,沒有人答應,他推開門進去,憑感覺找到簕不安的臥室,輕手輕腳推開門,發現簕不安睡得很香。
他應該還沒好,臉頰紅撲撲,額頭出著一層汗。
簕崈回憶著自己生病時候母親照顧自己的樣子,找來毛巾給簕不安擦汗,然後用手背試探簕不安臉上的溫度。
其實每次都很好奇簕不安臉頰的手感:塞滿食物的時候、氣鼓鼓的時候、滔滔不絕說話的時候……
好奇那張看起來不大的嘴怎麼塞進去那麼多食物,臉頰撐得像倉鼠的頰囊,同時還能做出生氣高興驚詫等等各種各樣的表情——他鮮活到不像荻山的人。
軟綿綿的,很好摸。
簕崈稍微發了一下呆,簕不安就醒了。
第一眼,以為自己在做夢,居然夢到簕崈這個壞人。
他哼了一聲,背過身不理簕崈,聲音都燒成了小煙嗓:「你來我夢裡幹嘛!」
簕崈靜了一下,放下毛巾準備離開,翻身的動作帶起來一陣涼風,簕不安徹底清醒了,翻身回來:「真的是你!」
「你不是說我們不是朋友嗎?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再去找你了!」
簕崈停下腳,慢慢回頭。
簕不安揉著又掉下來的眼淚:「你走啊!你也不要來找我了!小蟲山也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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