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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窗外漆黑燥熱的夜,確定不是盜夢空間,簕不安撓著頭:「怎麼是你?你也沒睡?」

蘇可正在看書,她給自己定了期末進入班級前十,年級前一百的目標,放學那會兒去酒吧耽誤了時間,所以在開夜車刷題,剛準備休息,就看到了簕不安的消息。

簕不安終於意識到自己發錯消息了,懊惱地拍了下自己腦門:「沒什麼,遇到點麻煩,去外面避避風頭。」

聽上去像混社會惹了麻煩,準備潛逃。

蘇可坐直身體,一下子不瞌睡了,很嚴肅地問:「你怎麼了?」

簕不安說:「算了,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有時間再跟你解釋,我先走了。」

「你到底去哪兒?」蘇可喊住簕不安:「三更半夜,突然發這種消息給我,萬一你出事了,警察來找我怎麼辦?」

簕不安說:「那你就告訴警察,我畏罪潛逃了。」

蘇可:「……」

簕不安一屁股坐在屋檐下,嘆了口氣,決定訴一訴苦:「那既然這麼有緣分地把簡訊發給你了,就跟你說說吧。」

蘇可表示洗耳恭聽。

原本,張嘴就想開始罵人,罵簕崈自作主張,罵自己那對濫情的父母,像以前很多年那樣,想罵誰就罵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連串的抱怨到了嘴邊,才想起聽筒另一端的女孩子是自己分手不久的前女友。

對方生活幸福家庭美滿,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很見不得人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憋在心裡那些話有多難聽。

——要知道,雖然追蘇可這個決定很兒戲,但除此以外,他都很認真,提出分手的那天,他也真真切切覺得捨不得,覺得難過,還在簕崈面前掉眼淚了。

簕不安想要用輕鬆調侃的語氣講自己的故事,還沒開口,感覺咽喉之間瀰漫著化不開拂之不去的苦澀。

小的時候,他在外面玩中暑了,然後熱感,呼吸困難,嗓子腫的說不出話,阿花泡黃連水,說能解暑,那是他這輩子喝過最苦最難以下咽的東西,但是不及眼下的十分之一。

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不堪,不止身世,他同時意識到某些陰暗的話好像只能對特定的人說出來,很顯然,那個人不是蘇可。

他和蘇可的關係很乾淨,講這些話就是往裝滿糖的玻璃罐里吐口水。

「早點休息。」簕不安說:「熬夜會變醜,你說的。」

蘇可哼了一聲:「你有病吧?」

「有的。」簕不安趁機內涵荻園所有人:「家族遺傳。」

再一次道了晚安,簕不安換了個人騷擾,給簕崈打電話,忙音兩聲,不確定簕崈睡下沒有,萬一簕崈睡了就有點冒昧了。

為了不讓入睡困難的簕崈被自己深夜的電話騷擾,簕不安選擇背著預備離家出走的行囊翻牆,輕車熟路來到簕崈窗口,自某次窗戶落鎖,他已經習慣了走門,簕崈身邊沒有碎嘴的人,這麼多年他偷偷摸摸翻太子爺後院牆的事從來沒人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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