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貼在這個繭房牆壁上的不止他一個人。
得出這個結論後,他不僅沒有萌生安全感,胸口還泛出了一種不適的、想要儘快逃離此地的情緒。
這種異端的情緒似乎即刻共享給了其他人,方才醞釀在蟲繭房中的滔天痛苦短暫地消停了一刻。無形中,章紀昭感到有不少人向他投來視線。
迅速調控好自己,章紀昭保持什麼都不想的真空狀態,窺視又接二連三地消失了。
章紀昭決定暫時按下不動,他對右邊這個人口中的「新生兒」和「祭司」感到戒備和困惑,情緒和意識實時傳達到了旁邊。
如果在這間房子裡所有人都能意識共通,方才那人肯定已經感知到了他的困惑。
「為什麼叫我新生兒?」
章紀昭乾脆不在腦中思考,以免暴露出自己的來路不明,直截了當反而更自然,他問,「祭司又是什麼?」
章紀昭沒有在問題中添加任何客氣的成分,不知為何,他下意識覺得對面那人應該會和自己一樣,不喜歡虛與委蛇的客套。
長達五分鐘的沉默後,那人開口說:「我們都是一個時間出生的,而你是唯一一個最近出生的,所以叫你新生兒。」
說完,他又用一種古怪的腔調說:「我們最近才把神迎上祭壇,之前求他他都不應,他出現之後,你就出生了。」
來得比他早,而且和他困在同一個地方的除了解平他想不出第三個人。
平行時空怎麼和他想的不同?
章紀昭恨不得現在就撕開裹在身上的髒東西去找解平,但形勢不利的情況下,輕舉妄動是葬命的愚蠢行為。
腦中連綿不斷的痛苦猶如海嘯撲面,他共感著一群人的痛苦無法喘息。
「祭司呢?」章紀昭強迫自己忍耐,像以前那樣,「祭司怎麼祭祀?」
「祭司從我們中選,每個白天都需要祭祀,祭祀需要五名祭司,一名主祭司,四名小祭司。」
剛剛他說祭司要來了,那就是說白天要到了?
那附近為什麼還是那麼黑?
聽見章紀昭的心音,那人又道:「白天和黑夜區別不是光線,是時間。到該祭祀的時候就是白天,祭祀該結束時就是黑夜。」
「主祭司與神交流,小祭司負責手持聖物薰香、照亮祭壇。」那人毫不遮掩自己的羨慕嫉妒,章紀昭竟然還從他那嘔啞嘲哳的難聽聲音聽出了纏綿悱惻的溫柔,「祭司之間可以意識共通,五位祭司都能與神交流。」
按照時間線,解平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神。
身邊這人話語中露骨的愛意讓章紀昭幾乎瞬間上火,他壓著怒意告訴自己不要和醜八怪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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