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的是我你哭什麼?」
矮小的弟弟往前走了幾步,攥住姐姐的衣領,膝蓋一彎要給女孩跪下:「我們去安全屋找爸爸,請他保護我們,姐,求你,求你了。」
女孩抬手抽了男孩一巴掌,嚴詞厲色道:「安全屋是世上最不安全的地方,我們去那沒有存活的機率,這裡只是髒了點,離那些瘋子遠點總能撐過去。」
弟弟悵然若失,忽然有一個人抓著他的手臂輕鬆將他提起,像被抓娃娃機的抓夾拎起來,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骨頭站穩。接著,一支冷白修長的手優雅地往桌上按了把銀色的鋒利匕首,筋骨舒張有力,像在陳列藝術品。
男孩身體條件性反射後退一步,惶恐十足地看著這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看這個樣子平時沒少挨打。
章紀昭不會說沉水通用語,放下匕首退到一旁,單手插兜別開眼。
「力氣大點,切喉嚨。」解平說,「會好的。」
說完便走了。
章紀昭給出匕首,但他並非在做好人好事,非要說,他覺得自己在哄解平。
解平天然會對小孩釋放善意和好感,卡門和解安說的不錯,自己當年吃了年紀小的紅利,解平很容易對小孩心生憐憫釋放善意。
章紀昭也不嫌和陌生小孩爭寵丟臉,直言不諱道:「不想你可憐別人才給的,以後我可憐別人,你可憐我。」
解平想了想,笑說:「好啊。」
想起出來以後他還沒有仔細看過章紀昭的新身體,還沒走幾步路,就地停下。
他停,章紀昭也只能滿腹狐疑地跟著停。
男人垂下那雙淺睫的美麗深眸,牽起章紀昭的右手,果然關懷備至又細緻地看著他的新弟弟,真心用眼神誇讚小孩新身體的健壯。
小孩還是壯點好,他由衷想,之前也好,就是有些孱弱了。
他這番將以往對兩個弟弟的關懷備至全部投注在章紀昭一人身上,柔情的眼神似水,直教章紀昭受了皮肉之苦。章紀昭雖然不諳美色技巧,卻也不是清純之輩,仍然被他看得情難自禁,難免起心動念開始想一些有的沒的。
他突然就理解了卡門,甚至佩服解安赤子心性,要解平是他哥,他肯定在床頭貼張紙用於頭懸樑錐刺股,上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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