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昔瑤沒看她眼睛，支支吾吾：「反正，你寫的小說，我一定支持。」

馮書嘉捏著筷子沒說話，繼續吃著飯菜。

曲昔瑤見她在發呆，主動問：「對了，你想不想知道你走後，節目組裡發生了什麼？」

馮書嘉搖頭，「段晨和李霜霜一定在一起了，其他人……」

曲昔瑤有些挫敗：「其他人你都不關心，是嗎？」

馮書嘉愣住，沒回答。

曲昔瑤筷子戳著白米飯，小聲地試探道：「你都不關心我嗎？」

馮書嘉聽見她的話，突然覺得要辯解什麼似的：「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應該過得挺好的。」

曲昔瑤一愣：「為什麼？」

馮書嘉想了想：「因為你的性格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所以你一定會讓自己過得很好。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的，要是我能像你這樣就好了。」

曲昔瑤一聽，悶聲看著窗外說道：「並沒有。」

馮書嘉：「什麼？」

曲昔瑤看著她，因為你不在，感覺沒勁透了！但是她不能這麼說，只能搖搖頭。

馮書嘉感覺到曲昔瑤的失落，主動問：「那節目最後，你選的誰啊？宋頌？還是陳寬？」

曲昔瑤十分敏感：「為什麼你說了兩個男生？」

馮書嘉：「因為小橙子和李霜霜互相喜歡啊，舒晴和潘清雅你也不會喜歡。」

曲昔瑤目光炙熱，直愣愣地看著馮書嘉的眼睛：「但是我喜歡女生。」

馮書嘉心漏了一拍似的，她連忙低著頭：「那……我不知道了。」

曲昔瑤感受到了她的躲避，開口道：「等節目播出，你就知道了。」

節目播出？知道什麼呢？馮書嘉突然感到無措，還有一絲害怕。

這種害怕，是面對突如其來感情的恐懼，以及心裡的第六感帶來的茫然。

馮書嘉嚼著菜，問：「你最近工作不忙嗎？」

曲昔瑤搖頭：「快忙起來了，接了兩個網劇的片尾曲，之後可能還會參加一個綜藝。」

馮書嘉長長地嗯了一聲，然後開口道：「那挺好的，以後你也不用像今天這樣，來我這了。」

曲昔瑤筷子差點沒拿穩，整個人僵住，然後轉身看她：「你說什麼？」

馮書嘉依舊是細嚼慢咽地吃飯，臉上沒有笑容，淡淡地說：「曲昔瑤，我們也沒那麼熟。你或許是看在之前錄製綜藝的份上，才對我這麼好，又或者是……見我是舒晴的前女友，現在孤身一人，看著可憐所以來關照我。」

曲昔瑤放下碗筷：「我不是！我是喜歡……」

馮書嘉打斷她，認真道：「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不需要，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總之……你別來了。」

屋子變得特別安靜，安靜到其他樓的狗叫都能聽到了。

馮書嘉想著要怎麼開口，卻見曲昔瑤突然端起飯碗，又盛了一碗飯，夾了許多肉和菜放進碗裡，語氣生硬：「我吃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