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馮書嘉拒絕也是正常的。

這半個多小時的吃飯時間，曲昔瑤一直在說個不停，期間馮書嘉就搖頭或點頭，偶爾回回話。

吃完了，曲昔瑤主動說洗碗，讓馮書嘉坐著休息。

可馮書嘉卻站了起來：「你剛從雲城回來也累了，放下吧我待會收拾，你回去休息吧。」

曲昔瑤動作一頓，轉身看著她，「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馮書嘉輕輕笑了一下。

曲昔瑤走向她：「別笑了，你笑得更讓我確定，你在不開心。」

馮書嘉搖頭：「沒有什麼不開心，只是有些事沒想明白。」

曲昔瑤：「是我的事，還是我們的事？」

馮書嘉抬眼看著她，猶豫著說：「是你的事，也是我們的事。」

不知怎麼地，馮書嘉看著她的眼神，讓曲昔瑤莫名感覺有些慌張，直覺告訴她不是什麼好事。

但她還是開口問了：舔了舔嘴唇，「什麼事？」

馮書嘉指甲嵌入手心，垂眸不再看曲昔瑤的眼睛，問道：「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舒晴的妹妹……」

曲昔瑤愣住，接著看著馮書嘉呆呆地問：「你怎麼會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曲昔瑤的神情告訴馮書嘉，是真的。

馮書嘉心底五味雜陳，「是舒晴告訴我的。」

曲昔瑤慌亂地拉著馮書嘉：「她還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說我壞話了？你別聽她的！」

馮書嘉聽著她的話，然後重重地把曲昔瑤的手撇開，「她說了什麼，我該信什麼，我心裡有數。但曲昔瑤，我想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舒晴的妹妹？」

曲昔瑤看著被撇開的手，張了張嘴，最後只是問：「是不是，很重要嗎？我覺得沒必要說啊……」

馮書嘉抬頭看著她，「沒有必要？你知道我和舒晴之前是情侶啊！」

曲昔瑤：「可那有什麼關係？你們分手了，她是她我是我啊！」

馮書嘉搖著頭：「我搬家、我解約，都是為了離舒晴遠遠的，想徹底重新開始。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每天和我道早安晚安、和我一起吃飯的人，居然是舒晴妹妹？真是太可笑了！」

「曲昔瑤，你覺得對我來說，真的沒有關係嗎？」

曲昔瑤呆呆地站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要怎麼辦好，她試圖拉著馮書嘉的袖子：「我錯了姐姐，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馮書嘉後退，離曲昔瑤隔了一米的距離，她目光看著地板出神，屋子裡安靜得可怕。

曲昔瑤還想靠近，卻聽見馮書嘉開口道：「一個月的約定，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