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神醫說你胳膊有些拉傷,要注意。」高驪揣起他左臂慢慢摸,輕輕地捏起來,「我看你吊在半空中時,嚇得肝膽都要裂開了。那看不見的鋼絲是從這胳膊上射出來的嗎?你藏在哪?不會箍得血脈不流暢?」
謝漆掙扎不出桎梏,只好靠在他肩頸處把繞指柔簡單解釋,妄圖把發燙的豬頭臉藏起來:「陛下跑得好快。我們不過掛了片刻,連琴決青坤那樣的侍衛都還沒跑過來救急,你就先狂風似地來了。」
「掛著的又不是他們老婆當然不急了!」高驪沒好氣地脫口而出,後怕地揉著謝漆側腰,「一看到那台子我就眼皮直跳,那麼高,萬一有個閃失誰賠我一個健健康康的謝漆漆?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只會看著你們鼓掌,真是氣死我了。」
謝漆被那兩字稱呼震得外焦里黑。
「而且比武就比武,你和那誰誰打了好久的拳腳功夫,什麼摟摟抱抱可太多了!」高驪酸溜溜地抗議,「我都沒那麼摸你碰你!」
說著他掰過謝漆的臉仔細凝視,心痛不已地哀嚎:「看看這小臉,青一塊紫一塊的,早知道這麼暴力,我就代你上去了。」
謝漆被他的眼神看得出神,心中浮起倒計時二十九天的數字,但聽到他的話當即想到前世高驪打死狄族使節的事,心中冷冽重,慣以淡漠壓熾熱,很快克制住了:「別說這樣的傻話。你既為君,就不要做臣的事,很危險的。」
高驪氣哼哼地捏他的臉,謝漆有一肚子的正事想說,楞是被他捏得眼角含淚,嘴裡說不出話來。
*
回到宮城後,高驪執意要親手給謝漆的臉塗藥,起居郎在一旁都絲毫不顧忌,惹得薛成玉兩眼震驚地奮筆疾書,不知道又怎麼在他的小本本上編排。
塗完高驪衣袖都是藥味,匆匆吃了兩口晚飯又直奔御書房去,重臣和皇子都有事要商議。
謝漆在御前這除了收穫凝視他臉的同情視線別無所獲,直截了當地換崗回去,換下衣服直奔東宮。
此時高瑱在御書房,他來找謝如月取自己的愛刀,誰知謝如月竟然也被帶去了御書房,只有青坤無所事事地在東宮裡專門等他來取刀。
「小師兄。」青坤對他的稱呼說不出的尊崇親切,引著他到無人處跳上東宮的飛檐,蘸著如醬的落日說小聲話。
謝漆不了解這個名義上的師弟,但青坤聰明,謝如月不在,他代替耳目位置把下午玉龍台的後續詳細地說了一遍。
這次初試台場,說白了就是挑選合適的人在下個月去和他國使節比試,試場結果下來其實順位和影奴的排名一樣,只是謝漆在典客署待著時,高驪黑著臉在和吳攸掰扯,不希望謝漆再去比試。
謝漆有些無奈,這回的左臂只是拉傷,在他看來並無大礙,韓宋雲狄門之夜他用鷹爪鉤攀上高高的東城牆,那時的衝擊力比下午強得多,左手都斷了,如今自己還不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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