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漆尷尬地咳了兩聲,支走小影奴,關了門和神醫共處一室,小聲辯解:「神醫,我今天是上了玉龍台和他國人比武,好歹算是借武力為晉國爭口氣,不是不愛惜,只是常規受傷,勞煩您再給我看看。」
神醫一眼看出他肋間異樣,著急地喝令他到床上平躺去,一邊診脈一邊詢問他的受傷過程,謝漆剛說了個開頭,就聽見神醫拔高的聲調:「你又吃了金石丹?七月七那次受傷沒讓你長記性嗎?」
「沒吃多。」謝漆想到那次疼得昏死也有些懼怕,「神醫,待會我還需護送陛下回宮,您別讓我昏睡。」
神醫黑著臉讓他把上衣脫了,擦乾淨手先給他接骨,白天沒觀武戰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這會聽了謝漆簡單的受傷描述氣得半死,直言要撬開他的天靈蓋去舀掉裡頭的積水。
他不僅邊接骨邊罵謝漆,連高驪都罵:「那個只會用蠻力的蠢皇帝!打人打到上頭是什麼德性!虧我以為他和其他人不一樣,懂得愛惜身邊人,怎麼一遇到事衝動成那個鬼樣子!」
金石丹藥效在不覺難受,謝漆清醒地審視神醫,一直以來都覺得神醫是個難得一見的醫術仁心盡有的局外世人,現在再冷靜地審視,結論不變。
他輕嘆道:「陛下當時的發狂樣子不對,恐怕是受了什麼陰私手段的影響,比如迷藥之類的。」
神醫怪叫:「堂堂一個皇帝,誰敢……」
說著神醫也愣住了,畢竟是領取吳家薪酬的,見過不少奇奇怪怪的奇葩事,吳家那位家主做事向來神秘莫測,此外還有另外五個更兇狠的世家,誰知道呢?群狼環伺下,皇帝算什麼?
神醫一時蒼涼地嘆息,接完謝漆的肋骨,去檢查他肩膀的大片紅腫:「這樣吧,下次老朽進宮後也給皇帝診脈調理。老子雖然大部分時間聽吳家調配,但不涉政,一把老骨頭而已,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有數。」
謝漆心中羨慕,烏雲之下,哪一根草能躲過陰影?神醫卻確實不一樣,到處醫治不同陣營的人,生龍活虎地自由灑脫。
正想對神醫說些千恩萬謝的掏心窩子話,他就又被神醫罵了:「你這蠢貨小子!到底什麼時候能安生點!七月七
第1回 重創,九月初二第二回,好容易定時到宮裡去給你小子調理,二十一那天和絳貝比武又弄一身青紫,今天骨頭都斷了好幾根!這麼下去老子的藥和針都是白費功夫,醫你像醫無底洞是吧?」
謝漆被罵得縮著脖子不敢頂嘴,中途背過身去,神醫又罵高驪蠻勁大,說他後背被砸出一整片烏黑淤痕,骨頭沒事是好,可一肩傷一背傷,待金石丹藥效退去,整宿都能疼得睡不了。
神醫叨叨叨地去開藥和調藥膏,腦袋甩成痛心疾首的撥浪鼓:「他娘的,我都能預見你小子以後得被折騰成什麼樣了。」
謝漆綁著腰上的固定束甲,聽到這話楞了楞。
不知怎的,想到一月前在典客署,隔著一堵牆聽到袁鴻干唐維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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