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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高瑱正在案牘前看密報,身側坐著謝如月,案前站著畢恭畢敬的青級影奴青坤。

韓志禺得召進來時便看到高瑱神色莫測,眼神冷如檐上霜,早已不復從前的清澈少年意氣。

他的腳步頓了剎那,不合時宜地在心裡懷念不久前明眸含笑的殿下。

韓志禺之前一廂情願地以為高瑱的轉變是因韓宋雲狄門之夜,畢竟那一夜韓家集體損失慘重,韓貴妃一歿,韓家躋身世家上流的夢想徹底破滅,對於高瑱而言,喪母喪權首痛,身體重傷次痛,是故面目改、氣質變。

韓志禺起初是這麼自欺欺人地堅定的。

直到高瑱在某人走後逐漸與他疏離,再到他看到高瑱身邊忽然出現一個謝如月,一個在左唇外側刺了一顆硃砂痣的末流四等影奴。

東宮夜晚淫靡縱慾的醜事傳到他耳中時,韓志禺心驚肉跳,心痛難當,妒忌與痛苦相生。

他知道高瑱什麼意思,他怨怪他。

當初高驪索要謝漆的要求經由吳攸的口轉達出來時,韓志禺也在現場,親眼看著原本文雅的高瑱驟然發怒到發狂。

那是韓志禺第一次看到高瑱如此喪失理智地怒吼。

「我已失父母,再失體康健,我只剩這一個謝漆,讓我交出他?絕不可能!」

彼時吳攸面對他的失控怒火尤為冷靜,甚至唇角微笑著向韓志禺看過來,仿佛在向他說——你看啊,你韓家的主子,你全族的忠誠,你滿心的戀慕守護,他不放心裡,反而心裡去放個卑賤的影奴,這成何體統,你還不管管?

他在吳攸那樣戲謔嘲諷的目光里無地自容。

他是高瑱的表兄,年長他幾個春秋,不僅是他本家的手足、竹馬、還曾是他伴讀,從前高瑱回韓家小住,回回都是他陪伴他促膝長談,夜燈高照,他曾是與他最親近之人,焉能不知高瑱後來的細微轉變。

他怎會察覺不到殿下看著那人時眼裡流轉著的勃勃慾念。

怎會看不出他在那人面前扮乖示弱,為了多討取那人的關注和保護,不惜扮演著楚楚可憐若小女的溫良假象。

他又怎會不知殿下而今因羽翼未豐而忍耐,一旦來日殿下掌上位,只怕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與那人修成正果。

韓志禺憎惡著,忌恨著,警惕著那人的存在。

好不容易等到高驪的橫加干涉,他幾乎是毫不猶豫、欣喜若狂地勸慰殿下:「若獻謝漆得東宮有何不可?得罪新君有何裨益?先權後情豈不正乎?不得東宮豈告貴妃娘娘之靈?」

結果他卻看到殿下在他眼前落淚。

他只能顫慄著握住殿下的手,換了說辭:「吳攸與高驪來勢洶洶,殿下何不如避其鋒芒,韜光養晦?高驪於長洛毫無根基,何不如令謝漆暫立高驪之側為耳目?他若忠於殿下,必願為殿下肝腦塗地,他若初心不負,來日必願重回殿下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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