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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一夜未眠,一早前去和東區各官署的官吏、各行的行長確定昨日東區受損的程度,撥正和賑平後與其他官吏一起去張貼告示,再騎馬縱巡一遍,去看望七大醫館裡的負傷者。

此前東區不少白丁名醫都在去年十二月的梁太妃縱毒事中徵召進宮,年後帶著豐厚賞賜分批回來,對宮中之事諱莫如深,幾乎不言半字宮中秘辛,只不過架不住民間好奇,詢來究去,醫師們唯肯透露的便是不止帝和九王中毒負傷,帝侍也受了連累,傷得險些落殘,帝甚愛,同微甘後正共劇苦。又兼民間近來有流通些關於帝與近侍的情愛話本,民間多聽多聞,對宮城裡頭的愛恨情仇十分八卦。

許開仁到其中一個醫館看望時,熟悉的好些人躺在擔架上唉聲嘆氣地吊著正過骨的挫腿斷手,昨天上了年紀的些許人跑得慢了點,趔趄一摔受踩踏傷筋動骨,家底薄的如遭扼喉。

傷者當中有不少認識他的,開口便喊著許先生,淚眼婆娑訴苦今天躺在這裡家中薄田怎麼侍弄的大問題,許開仁便蹲在傷患中安撫和解釋,凡負傷者在醫館領取醫師親筆的傷患單,可委託家人前去官署領救助銀,好歹能暫且拿去僱傭幫閒搭把手。一番番安撫下來,傷者才稍微放下心來。

許開仁忙完手頭瑣碎回了家裡,他一單身漢獨居,倒是方便了養人。這會他臉色凝重地回了屋裡,房間裡有信得過的中年醫女正在麻利地為床上的人敷巾子散熱。

「醫師,我朋友如何了?」許開仁皺著眉快步上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有氣出沒多少氣進的人,眉頭皺得更深了。

「外傷引起的發燒,熬過去就好了。」醫女滿頭大汗,「許先生,幸虧你朋友底子好,筋脈強健得很,不然新舊傷疊加下來扛不住的,況且他身上有不少駭人傷疤,你這位朋友怕不是善茬吧?」

許開仁看著昏迷當中的方貝貝,抿了抿唇:「他性頑劣,雖常逞兇鬥狠,性子不壞,辛苦您盡力救治,莫要把他的事往外傳半點,我只怕他的對家揪著他不放。」

醫女便再三保證,忙活到快要到中飯的時間才走。

許開仁熬了藥粥去照料人,小心攙起方貝貝餵食,看著這位僅有幾面之緣的影奴艱難地松著牙關進食。

昨天下午東區混亂,直到晚上都全區長燈未滅,他挑著燈還在路上巡視,忽然就撞上了一個帶著滿身血腥氣的人,月光下燈燭上,血人黑衣蒙面,眼睛輪廓生得圓,不知怎的見了他眼睛極亮。

「許開仁。」血人準確叫出他的名字,在蒙面下虛弱地嘿嘿笑,「死前能見到許先生,我可真幸運。」

說罷倒頭就往地上栽,許開仁忍著驚訝及時伸手撈住人,揭下蒙面一看,認出是當初玉龍台的兩個影奴之一,九王高沅身邊的人。

顧不上是否惹禍上身,許開仁連忙帶人回了家,他本身通醫術,連夜把血糊糊似的方貝貝剝完,冷靜地處理他橫貫後心的一道致命劍傷,擦洗上藥縫傷,方貝貝都如死人似的一動不動,熬到半夜時體溫驟冷,眼看心跳就要停下,急得許開仁掐緊他人中直喊,喊多了便發現方貝貝鼻息急促了些。他便一聲不停地在他耳邊喚上千百遍,熬到天亮時,方貝貝心跳變得穩健,硬生生熬過來了。

眼下方貝貝發起燒,許開仁把能用上的都堆過來了,只能寄希望於這影奴能努力撐過鬼門關,賽跑跑過無常鬼。

一小鍋藥粥全餵完了,許開仁擦拭過不小心淌到方貝貝脖頸里的汁水,毛巾停在他喉結下一道不太明顯的割喉舊疤,眼神越來越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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