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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維想起謝漆說過的當他是瘋子,不要去深思他的邏輯,可唐維自小習慣了陷在家仇和忠國的兩重儒道權責里,難以明白高沅怎麼能做到把自己凌駕兩重家國上,而且毫無負擔地直言怪異的逆道。

他百思不得其解:「可你和他有過糾葛嗎?」

高沅聽此有些憤怒:「什麼叫做有過?現在難道不是就在緊密聯繫著!」

唐維怔了一下:「這麼說……也是。」

「跟你們這種人根本說不明白。」高沅眼神冰涼,語氣又蒼涼又嘲諷,「晉國是什麼樣,人世是什麼東西,我早見過了最好的烈火烹油和最爛的雪上加霜,眼前這些算什麼,活過飛雀四年的深冬再來談吧。」

唐維雖然已經做好準備和他的瘋癲共處,偶爾還是不適,便敷衍了:「哦。」

高沅又怒了:「你以為我在故弄玄虛?我告訴你,要不是這一世界有變動,你和你那土匪似的漢子袁鴻,早就死在飛雀一年前的長洛城外了!你以為你們為什麼能蹦躂到現在,還不是有……」

話說到這裡,高沅自己也懵住了,他呆呆地扭頭看向外面,自言自語:「是啊,為什麼本該死去的人活下來了?誰在我前頭回來了?難道是高驪?」

唐維聽他越說越不正常,本不想搭理他,但聽他直呼高驪的名字便告誡他:「在外直呼陛下名諱是為無禮,我們全都是陛下的舊部,我們稱你一聲鄴王,你對我們的明主也須得有應該的敬重。」

高沅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東西,皺著眉皮笑肉不笑:「你那明主在別的地方,一登基就這血洗那血洗,名聲比我的昏庸死爹爛上一百倍呢。」

不等警告,他滔滔不絕起來:「在那裡雲國也攻打晉國,雲皇當時發兵的藉口可不像在這裡,需要說什麼為自己慘死的兒子討公道,人家發兵,直接一句誅殺暴君替天行道就夠了。最可笑的是,晉國人聽到這個被打的理由,直接對準高驪,叫他自戕謝罪。」

「我再跟你說,他在那可不像在這裡這麼死得其所,他可是被銬起來處以極刑的,深冬雪白得很,天地一片潔白乾淨,就是為了襯他的血肉多爛多髒……」

若是謝漆在這兒,必是當頭啪啪兩個大耳刮子加一頓腿腳,教育他嘴巴可以張更可以閉。唐維到底受限於君子行,氣得渾身發抖,最多做到的也只是抓起密室里的杯子砸碎,吼道:「再胡亂說瘋話,我讓謝漆杜絕和你接觸!」

高沅每次口無遮攔的終點都是有關謝漆的威脅,聽此立即閉嘴,色厲內茬地威脅兩句,扭頭就開溜了。

唐維氣得腦袋疼,等高沅溜之大吉,重重關上密室的門鎖緊,深吸幾口氣走向了密室的東牆。

他屈指敲牆,牆裡傳出了回應,沉悶的輕聲之後,剛才還完整光滑的牆壁慢慢打開,一寸寸曝出裡頭的別有洞天,小密室五臟俱全,能聽得牆外大密室的舉動,梁城主交出這地方當軍務處時提到了裡頭的設計,為的就是防中之防,突出一個世族背後的歷代心眼。

高驪和唐維檢查過周全,選了這地方當詐死後的藏身地,兩人一塊推動假死後的決策。高驪只和唐維一人聯繫,一身傷自己處理,連神醫都沒有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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