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漆叫他輕點慢點,但沒叫他停下出去,眼淚撲簌簌地掉,濃密睫毛潤得越發漆黑。身體是疆土,告饒換來難以言喻的開疆拓土,他只得逃命似地掙扎。高驪對他的掙扎早有預感,單臂死死卡住他的腰往上一撈,不容他逃跑地霸占住。血管像是被打進了蒸騰的雲霄煙,高驪犯癮,一路癢進骨頭縫裡,他死死箍住謝漆,認定他就是雲霄煙的解藥。
謝漆帶著些本能的害怕在高驪的蠻力下掙扎,又含著些受虐的另類發泄心情,把自己送進高驪的「魔爪」。唯有到這事上才能忘記除了本能以外的世事,雖然被磋磨得神志不清,卻也沉湎這僅剩本能的原始快事。
此時沒有紅塵,沒有身份,沒有宿命,只有高驪,就只有高驪。
高驪施加的武力征服遠勝謝漆感知的一切,他跟不上高驪的節奏,在充滿蠻勁的開拓里升溫,起伏劇烈,被掐被摁。高驪體格大他一圈,傾瀉灌入的灼溫鋪天蓋地一樣滲進了他骨髓里,鑽進丹田和靈台。
謝漆在被鯨吞一樣的親吻里試著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高驪深邃明亮的異族眸子,那異常濃烈的占有欲熾烈,使這雙冰藍眼睛浮出一層飢餓且癲狂的猩紅,謝漆畏懼地閉上眼,又坦然地任由他占。
兩次的強度和長度沒讓謝漆暈過去,但也差不多了,再來一次必得昏迷。他失神地看高驪體貼地擦拭和換被褥,待被高驪撈起來抱住,以為他要來第三輪便閉眼,但高驪精神奕奕地托住他後只是摸摸,低沉的輕笑聲在他耳邊振:「好了,你說有困擾的事,是什麼?」
謝漆遲緩地睜眼,沙啞地問:「真的不繼續做嗎?」
高驪登時耳朵通紅,嘀嘀咕咕:「再做我就是竭澤而漁,那怎麼行啊……我才不是那種不知節制的色鬼,咳,我的意思是,我要謝漆漆好好的,才不會把你做壞。所以你在長洛搜查到了什麼?真不怕身體壞,心裡呢?憋悶久了心也會故障的。」
謝漆不言語,他便抱著謝漆輕拍著哄,垂眼看到他半身的指印,方才做得醉生忘死,著實暢快淋漓到頭皮發麻。但現在他後悔自己的欲壑劣根,心想謝漆是遭到了多大的打擊,才會主動邀請他做,枕頭都叫淚水濕透了,全程沒喊一個停字。
耐心安撫了許久,謝漆忽然低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
哭得比被他狠做還要淒楚上許多。
高驪手足無措地撫著他被長發覆蓋的脊背,手抖不已,結結巴巴地反覆喊他的名字,問究竟怎麼了。
胸膛上傳來嘶啞的哭腔,高驪聽到他樁樁件件地說出那些詭譎的真相。
從他是睿王之子,到他是重生之人。
高驪原本只是猜想,眼下聽到證實,謝漆每一個字都浸透了創巨痛深,聽得他心碎。
他死死抱緊謝漆,恨不得將他嵌進骨骼里藏起來,好去躲避人世的諸多折磨和戲弄,人世如果有風刀霜劍,就讓他來替他遮擋。
謝漆失控的眼淚漸停,蒼白的手攥住了他的左腕,扣緊戴在他手腕上的天命念珠,通紅的眼睛看向他,他想問等到這些天命念珠耗盡,他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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